第一卷 第十四章 足球比赛 2(1/3)

军营中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球场边早就挤满了人，不少人找来了桌子，椅子，站高来看，场外十丈处的一株大树上，挂满了像猴子一样攀在树上的人。

时正，一阵锣鼓喧天，一名军士粗门大嗓地叫道：“比赛裁判出场！”

哄闹声中，足球比赛正裁判鲁成，副裁判全子晖出场，两人一身黑衣短打，头裹黑巾，面黑如铁，各执一面小锣，绕场一周，打个罗圈揖，观众大声喝彩。

“各位大人，各位弟兄，兄弟鲁成（全子晖）蒙大伙赏脸，悿为本场锦标裁判，定当公正裁决，上不欺天，不不瞒地，若有疏失，还望各位海函则个。“这番话说得大众又是一阵喝彩。

离球场边线约几丈处摆了一长溜桌子，一干达官贵人，土豪财主或凭权势，或花钱财，占据了最好的位子，见两位裁判出来，都装作喝茶，这军营里的茶叶实在难喝，不这来这里，却也不是为了喝茶，而是为了赚钱，心下各自电转，忖度形势。

那唱喏军士喊道：“为保证比赛公平，这第一场由咱大晋皇上亲自任主裁！”

此言一出，满场俱惊，贵宾坐上，茶杯纸扇掉了一地，闲人群里，眼珠子到处乱滚。

如同裁判般一身穿黑，大晋皇帝石重贵威风凛凛，在五名彪形大汉的护卫之下出场，大手一举，叫道：“同志们好！”

话音刚落，刘六将军举手吼道：“皇上万岁！大晋万岁！”一干军士跟着狂吼：“皇上万岁！大晋万岁！”

皇帝？这年头什么都不多，就是皇帝不少，这小石头也不知道是哪蹦出来的货，当了个皇帝了不起？说不定明天就是契弟，哥们花钱是来看球的，不是来看皇帝的！

“皇上万岁！大晋万岁！”人群稀稀落落地叫道。

“朕听不见！“石重贵中气十足地吼道。

刘六急出了一头汗，手一挥，百余名军汉散到人群中，“皇上万岁！大晋万岁！”或自愿，或被迫，声浪大了许多。

“朕还是听不见！“石重贵叫道，左顾右盼，一付你们不让我爽我也不让你们爽的泼皮神色。

人群沸腾了，人群愤怒了，人群爆发了，山呼海啸：“皇上万岁！大晋万岁！”，人人像打了鸡血似地吼叫，声浪在头顶来回震荡，倒像要造反了，听得刘六面如土色，回头示意正带六百军士的张许，王清情形不对时护驾，却发现那六百军士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多少。

石重贵很烧包地向大众挥手，叫道：“同志们辛苦了！”但却淹没在“皇上万岁！大晋万岁！”的巨大声浪中，刘六很想提醒一下皇帝赶紧开赛吧，众怒难犯啊。

眼见观众的情绪已经被自已成功地调动到了临界点，石重贵很满意地点点头，向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正副裁判点头示意。

正裁判鲁成“当当当”连打三下铜锣，将愤怒的声浪压下去，高声道：“龙骧队出场！”

红队的精壮汉子们齐齐一声吼，跑步进场，一身红色小衣，红裤，头扎红巾，就如同一团团烈焰，烧得观众欲火焚身，齐声叫好，开封府上空“皇上万岁！大晋万岁！”几乎要把地都翻过来了，妈的，终于上场了，狗皇帝，打完球再跟你算帐！

按照石重贵的嘱咐，红队队员们绕场一周，与三叔四舅，七姑八大姨抱拳招呼，拥抱寒喧，抛眼色，送飞吻，近距离看着红队汉子们山一样的身形，突虬的肌肉，人群像疯了一样又抓又摸，有几个汉子被扯破了衣裳，有一个疯女人不知怎的从人群中爬了出来，措不及防差点拉下了金三明的裤子。

肌肉秀之后，金三明在场中扎起马步，运气开声，一身肌肉如同爆炸似地，惹来场外无数尖叫和口哨，两名红队汉子一人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一人抄起一板砖，棒打小腹，砖砸天灵盖，“啪啪”两声，砖裂棒断，“轰”人群中如同引爆了一颗原子弹，掌声如雷，喝彩震天，大半人兴高采烈，小半人面色大变，闲人们没头苍蝇似地乱挤，达官贵人们招手叫过小厮，赶紧找到在人群中游鱼般无处不在的中人加注或换押。

在石重贵伟岸的身躯后，是跟着来实习的何如意，看着一次又一次被引爆的人群，听着中人总管一次又一次传来赌标大增的消息，恍如梦中，自已好像今天才认识了这个皇帝，这个过去只会冲锋陷阵吃喝玩乐嫖女人最后连婶子都敢娶的牲口居然有这么深的城府，这么强的组织能力，自已撒了大把银子，花了一夜时间弄来的各色人等，被这人像小孩子一样哄着，玩着，还没脾气！还猛掏钱！

原来在布贩子眼中实在不怎么样的小石头的形象一瞬间高大起来，丰满起来，直到顶天立地，如果他真的是牲口，那也是一头顶天立地的牲口。

看看人群的热潮有些不稳定了，副裁判全子晖不失时机地也“当当当”敲三下铜锣，高声道：“虎卫队入场！”

与红队的生龙活虎不同，蓝队列队入了场，一身蓝色小衣，蓝裤，头扎蓝巾，面无表情，如同水一样静静地流淌。一时间场外议论纷纷，什么话都有，什么表情都有。

蓝队队员像聋了瞎了一样，根本就不看场外，自顾自地活动手脚，整理衣裳，与红队嚣张狂放的态度截然两样。

“胡士谦怯阵了！”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蝇蝇嗡嗡的议论布满全场。

当正裁判鲁成将球放在中线上，稳步后退，举起双手时，胡士谦突然从十几步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