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虎,爆菊,不是人?(1/2)
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虽然身体不累,但心里很累,杜衡打算休息一下,这应该没什么大碍。看到杜衡一屁股坐在一个树桩上,王大皱了皱眉,然后说道:“山林的树桩,坐不得。”
“这是山里的规矩,我懂!”见王大点头就不在说话了,杜衡表示很无奈。他发现王大这人其实挺无聊的。教授狩猎技巧时,他人话虽然不多,却句句直奔主题,显然都是几代人的经验精华所在。他思维不一样,举一反三之下,很快就领悟融合完毕了。然后,无聊的人就变得更加无趣了。
“王大哥,你进山了就很少说话也是规矩吗?”
我总不能说自己少说话是害怕受打击吧,王大瞥了眼杜衡屁股下的那个树墩子,解释道:“老一辈的人都说那是山把头的枕头,不能坐。”
“你信吗?”
“信。”王大反问,“那你呢?”
“不信。”顿了一下,杜衡又改口,“信,但不全信。”
山把头的枕头坐不得,用科学的规矩解释就是,树桩根部在地底,会将枝叶堆积腐朽从而产生钻入地下的瘴气吸收,然后从树桩的木纹渗透蒸发出来,人若是坐在上面,瘴气就会进入人体,想不受到伤害是不可能的。当然,这是科学的方法,但自己回到千年前的唐朝,这又该怎么解释。黑洞?超越光速?时空大爆炸?好,即便这些都说的过去了,但他脑子里的那颗小树呢?对这种超自然的东西,他不敢说全信,但不信又是不行的。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继续上路了,但山脉腹地是不能想,也是不能去的地方。最近那里不安静,屡次有老虎伤人事件发生,哪怕是猎中老手,都不敢一人入山脉腹地,所以差不多就行了。
杜衡表示理解,这个时代的一切,动物尚处于原始生态,暴躁与疯狂并存。要是王大看到千年后的动物园,估计眼睛真能瞪出来,搞不好会被刺激的突发心肌梗塞。
太阳西偏了,是时候打道回府了。可走着走着,王大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他的担心不是凭空由来的,而是这一切就发生在身边。
竖起耳朵倾听,王大可以听到自己与杜衡的呼吸声,踩踏地面落叶发出的嘎吱声。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到了,甚至没有鸟叫声。
这里是山林,虽说入了秋,天气有点冷了,但距离鸟类迁徙还有一段时间,怎么可能会没有鸟叫声?那些小家伙们跑到哪儿去了?山林中异常的安静,竟让王大内心生出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出来。
王大刚想和杜衡说话,在他背后的杜衡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喂,在这里。”
王大回过头一看,身体一哆嗦,本能的搭箭拉弓,突然感到一种被袭来的命运所压制的感觉。
那是一只老虎,端的是威猛吓人。一身斑斓皮毛。头顶上的王字那么的鲜艳。看到两人的身影后,它舔了舔舌头,吼叫了一声,一时间整个山林的树叶都在发颤。
“先生快走,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护你安全,村里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王大将杜衡护在身后。事要分轻重,两人生命,诚如他所说,先生的命更重。即便他老子在这里,也是这个选择。因为先生是读书人,是教书先生,是村子的未来,个人性命比之一村之未来荣辱,着实不值得一提。
“扯淡,你要做英雄,做烈士,然后让我做狗熊是不是?你想都不要想。”杜衡一下就来气了,大唐人的淳朴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他是可以逃,而且事后大家也不会说他,只会说他做的对,没有让王大的付出白费。但扪心自问,他能接受王二虎小小年纪就要忍受没有父亲怀抱的痛苦吗?他压根儿就做不到,“老子可是能开五石强弓的人,还能怕一个虫子不成?老子可是纯爷儿们,纯爷儿们二话不说,就一个字,干!”他感觉不到害怕,上辈子一个见了狗都要躲的人,现在咆哮着就冲向了那头扑过来的老虎。
王大当然不会让杜衡冲上去,一拉一推,将杜衡推到一旁,王大就做了主力。和野兽争锋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只要你气势够,老虎都能给你吓成狗。但这头老虎显然不一样,捕获的人类多了,对那一套做法自然也就熟悉了,畏惧又何曾谈起呢?
见老虎没被自己的气势吓到,王大心中一惊,冷汗一下冒出,直接就打湿了后背。说时迟,那时快,王大见老虎扑来,只身一闪,闪在了老虎身后,试图发起攻击。
老虎背后没长眼睛,看人挺难的,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
起来。王大无奈,只能再躲,躲到一边。见掀他不着,老虎张嘴就是一吼,突如其来之下,好似晴空霹雳,竟震得王大头晕眼花。跟着它尾巴如棍棒,倒竖起来就是一剪。
说到底,王大也只是个寻常猎户,虽粗通拳脚功夫,但反应着实慢了一拍。他心知自己若是没能躲避的过去,等老虎转过身时,只怕自己就要葬身其利爪之下了。当下就起了别的心思,打算来个硬碰硬。
“我来。”在王大没能来得及躲闪,打算硬抗的刹那,一声大吼,顿时打乱了他的所有心思。随之而起的,是杜衡陡然出现的身形,伴随着沉闷的呼啸,哗啦一声,他人已先至。
杜衡观察的仔细,这老虎拿人,应该就是一扑,一掀,一剪,当三种功夫提不着时,其势便先自没了一半。所以,他出手干脆,直接就是最为凌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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