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塔、战车和占星者 III(1/2)

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哭嚎堡之后，男爵决定听从手下的建议，使这个城堡再也不能用来当做维桑家族可能的据点，于是他命令军队放了一把大火彻底焚烧掉了城堡中所有能烧的东西，那些木制的防御设施统统化为灰烬，就连最高的塔楼也经受不住烈焰的洗礼，轰鸣着彻底倒塌成一地碎石，顺带着还破坏掉了哭嚎堡本就小得可怜的正面城墙。不过这正和罗伯特男爵的心思，他必须防止在自己大军撤走之后，维桑家族又重新占据这里来偷袭自己的后方。

当然，兰登爵士看到自己的唯一的家在一片火海中化作了废墟，连带着没有抢救出来的所有财物和祖传的各种杂物都一并被烧成灰烬之后，这个可怜的家伙直接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任凭旁边的家人们如何哭喊都没有任何作用，所有人都知道，等待的爵士的就不会是什么圆满的结局，他就像是风箱中的老鼠，如果罗伯特男爵叛乱失败，他作为投降敌人的叛徒，自然会被剥夺贵族身份同时被维桑家族除名，甚至还可能会被吊死。

同样，就算是维桑伯爵在这场法理战争中失败，被罗伯特家族彻底击溃之后，他作为兵临城下是投靠过来的墙头草，同样捞不到什么好果子吃，连自己的属地城堡都成了白地，他还能前往何处容身呢？

其实天下之大，容身之地也不过就是那几片地方。

在重新收整军队之后，男爵率军前往下一个维桑家族的城堡，他的军队翻过丘陵，穿过茂林，越过一条条河流，经过一片片原野，看着这山河之势，男爵心中感慨万千，想到只要击溃维桑家族后，这维桑伯爵领的千里沃野将尽归自己所有之时，男爵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腿上发力猛踢马刺，催动胯下的黑马跳跃奔腾，在长长的行军队伍前来回奔走，享受着风带来的愉悦和舒适感。

这三座城堡挨的其实比较近，在将近黄昏的时候，男爵的军队望到了维桑家族第二座小城堡的影子，参谋们告知男爵，这座城堡名字是红水堡，拥有他的领主是维桑家族的伊林，这是个远近闻名的老顽固。

“这个老家伙会主动投降吗？”男爵看着正在城下驻扎的士兵们，他想要在晚上住在城堡里面。

“应该不会。男爵大人。“一个参谋忧虑地回答，”之前我们很可能没让您完全了解伊林这个老家伙的性格。这个人是个老战士，曾经参与过三十年前赫尔侯爵的反叛之战，还在王军中担任过一个小指挥官，他是个出了名的固执狂，恪守家族的荣耀和自身的理念，在战场绝不会轻易后退一步，就算是赫尔家族的重骑兵临近他的战阵面前，假如骑兵的长矛矛尖马上就要穿过他的头颅之时，这人都不会后退一步，他只会挥着剑和盾奋勇应敌。“

“听着很傻。”男爵耸耸肩，“那你的意思是，他不可能主动投降了？”

“没有任何可能。除非他从城墙上面掉下来摔死。”参谋回答得斩钉截铁。

男爵张开口，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即将脱口的话，有些恼怒的，男爵转过身，发现一个士兵正焦急地朝自己跑来，嘴上大喊着：“男爵，坏消息，红水堡的领主吊死了我们的信使，有个士兵在城头上向我们喊话说他们的领主绝不会投降，还说要用我们的鲜血来浇灌维桑家族的赤红色旗帜！”

男爵重重地哼了一声，“命令士兵们点燃火把，我们今晚就拿下这个城堡，把那个老家伙同样吊死在城墙上，我要让他清楚，反抗我家族的后果！”

士兵们很快领命而去，经过下午在哭嚎堡的备战准备，男爵手下的指挥官和士兵们已经很熟悉攻城准备流程了，指挥官们娴熟地指挥士兵们在红水堡的城墙下的空地处准备好障碍物和掩体，同时沿着男爵的营地挖了一条壕沟，这是为了防备伊林的军队进行偷袭和反冲锋。

无数支火把被点燃，夜幕也被照亮地如同白昼一般，男爵的庞大军队们已经做好了攻城准备，在攻击哭嚎堡时无果而终后，这些职业士兵和临时征召农民就急切的想要进行一场真正的战斗，在他们看来，面前的矮小城堡不堪一击，更何况城堡领主吊死信使的事情更激怒了众人。

因此战前准备十分迅速，很快地，临时征召兵们排列成了楔形攻击阵型，攻城长梯被分派给了强壮的士兵们，他们大多四人一组，旁边有专门的护卫人员举着盾牌为他们抵挡守城方箭矢的袭击。不过，摆出这么大阵仗在罗伯特男爵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根据现场和城头严阵以待的守城士兵数量来看，红水堡的驻守士兵可能不超过五十人，这点人面对一千多人无疑是以卵击石，就算他们拥有再坚固再高大的城墙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只是乡间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城堡。

“进攻！碾碎这些残渣！”男爵的指挥官高喊道。

首先行动的是弓箭手，他们拉直了手中的弓弦，将箭矢的尖头抹上油之后点燃，再快速地发射出去，数百名弓箭手的集群攻击在夜空中形成一团火雨，笔直地射向红水堡的城墙，在箭雨的掩护下，前线的大队征召步兵举着手中杂乱的武器冲了出去，城堡上寥寥无几的守城十字弓手和维桑家族的士兵完全无法阻止他们，他们射出的那可怜的几只箭矢很快就淹没在人海之中，一个接一个的维桑士兵被箭矢击中，或是慌忙逃散下城墙。

在这时，第一道攻城长梯也被竖了起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