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焰湾 V(1/2)
出动后备部队。”,海寇们的反击十分坚强,看着第一波投入的士兵们都胶着在城墙之上后,维桑爵士命令道。
更多的士兵从营地中冲了出来,除了长弓手和杂役侍从之类的非战斗人员,维桑爵士一股脑地将所有剩余的军士们全部投入战场,只见又一股铁灰色的人潮从爵士的营地中涌出,他们举着长剑,各色护甲的金属环扣在淡淡的阳光底下折射出同样黯淡的光芒,像是一只金属拳头般狠狠地撞击上了明焰湾的防护围墙,在整段壁垒中,如潮水般的维桑士兵们顺着长梯不断向上涌动,极少的维兰人们还在奋勇抵抗着,但他们每砍死一个异教徒,后面就有更多的异教徒涌了上来,周而复始,源源不断,随着拉锯战的反复进行,肯尼莫的肖坦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对东侧城墙的控制权,他的人手太少了,而且完全被对方的远程火力压制,肖坦旁边的十几个弓箭手已经损失过半,他聚集了一大群人据守在最坚固的中央塔楼上,负隅顽抗。
到处都是烟,比之前更浓烈了,现在还有隐隐地火光,该死的!准是那些异教徒在城墙角下点燃了那些障碍物,真是一群疯子!西蒙一边大声咒骂,一边手持着低语者在异教徒的人潮中奋力砍杀,他唯一的同伴刚刚也死了,西蒙一剑削断一个瘦削士兵的整条臂膀,对方惨叫着倒地,又有两个戴着圆顶锅盔的士兵冲了上来,他们一个拿着长矛,另一个手持一把长斧,嘶吼着像两条毒蛇般吐着信子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举起长矛突刺西蒙,但他缓慢的动作被西蒙轻易闪躲,另一个用长斧的士兵技巧稍显高明,他全力挥出一斧,替同伴招架住了西蒙的劈砍。
西蒙咆哮一声,挥动起长剑和两人奋力搏杀,他以一敌二,西蒙吃力地招架着两人的攻击,用长矛的家伙是个新手,他的攻击往往缓慢而且命中率奇差,西蒙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集中精神对付的是那个拿长斧的老手,这人显然是个老兵,他手中那把锋利的武器已经让西蒙为此流了三回血,手臂上,小腿上和肩膀上,所有伤口都在剧烈的疼痛,但西蒙顾不上这些,他一边向后退,一边使出全部能耐在尸山血海中为自己博出一条生路,很明显,即便是战场混乱不堪,到处都是头戴护盔的异教徒们,但西蒙还是敏锐的发现他的战友们人数越来越少,最后的人也正在往塔楼中撤退,又招架住一次长斧,西蒙急忙扭过头,他发现了烟尘中若隐若现的主塔楼,西蒙知道,自己如果到不了那里就是必死无疑。
城墙上满是维桑士兵们,现在就连西侧城墙也已经失守,维桑爵士的利器攻城长梯已经靠满了石墙,他的士兵们充分发挥着人数优势。肯尼莫的肖坦绝望地据守在主塔楼中,他和剩下的战士们堵着塔楼唯一的狭小豁口,敢于接近的维桑士兵都被砍成了肉酱。
西蒙又被击中了一下,这次是那个拿长矛的尚显稚嫩的小子,他趁着西蒙招架同伴的攻击时出其不意地刺了一矛,很漂亮,这一矛正中西蒙披着的兰登爵士的链甲正中心,幸亏有那些可爱的铁链环扣阻挡,不让矛尖直接就能要了西蒙的命,但饶是如此,西蒙还是感觉虎口一震,被刺中的胸口隐隐发痛,年轻人的五脏六肺都绞在了一起,晕眩感再次传来,眼前天旋地转,只感觉随时都会昏倒在地。
西蒙咬紧牙,握紧手上的长剑,他只感觉此刻低语者与他血脉相连,使用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得心应手,强忍住伤口的痛楚,西蒙呐喊一声,双手持剑扔下了盾牌,疾步向前连迈几步快速逼向两人之中站的更靠西蒙的那个长矛手,两个异教徒见到西蒙竟然敢于扔下盾牌都是吃了一惊,尤其是那个长矛手,他还是个被临时征召过来的年轻农民,正处于那种懵懂无知,只凭着一腔热血跟随大家往前冲杀的新兵状态,此刻见到之前对敌的野蛮人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可怖血腥地朝自己冲过来,还高举着那把有时发出寒光的诡异的利剑时,年轻的长矛手简直吓破了胆子,这是真正的生死威胁,他尖叫一声,神色惊恐地连忙向后退,但他的动作太慢了,旁边那个长斧手还来不及支援,长矛手拿来格挡的长矛就在双手持剑的西蒙的重击下被劈成了两段,岑木的木屑四溅,西蒙下一剑将他的身子一分为二,两截尸体碎裂在冰冷的石墙上,温热的血洒在了明焰湾的灰石块上,而且很快就会凝固成暗红色的样子。
长斧手吃了一惊,但老兵和新兵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见到西蒙大发神威砍死同伴后,长斧手不退反进,他握紧长斧,双手抡圆了对着西蒙来不及格挡的身子就是一个重劈,刹那间西蒙眼前的世界猛地一黑,只感觉手中的低语者越发冰冷,西蒙呻吟一声,身子一歪坠下了城墙,他被砍中了肩膀,大片的血随着他一同洒落长空,接着重重地摔倒在城墙内侧的一堆干草上。
旧神保佑,在剧痛之下,西蒙并没有昏过去,他无力地摸索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眼神透着垂死之人的迷惘和浑浊,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在他眼前转变为混沌一片,那杀喊声,呻吟声和惨叫声,以及不知是谁造成的该死的烟尘,都汇聚成一大片白色的雾,西蒙就随着那雾不断地下落,不断地飘荡.......
直至一只苍白的手拉扯他的链甲环扣,虚弱地在他耳边叫道:“醒醒!快.......快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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