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声(1/2)
幽州州府内。
幽州知州姓齐,名良翰,自从沈十三来后,齐良翰连知州州印都交了,看起来是落了个轻松,实则不然。
将军的官儿虽然比知州大,但有些人能做好一个将军,却并不一定能做好知州,沈十三拿了知州的州印,要做什么事,直接印章一盖,什么都不管。
不管这份盖了章的文件合不合规矩,也不管会造成什么影响。
比如他需要精铁锻造武器,而朝廷批下来的却了差一点点。
差的那一点点的,如果再向朝廷申请的话,要递申请公文,要走流程,总之,十分麻烦,费时又费力。
一群武将脑子一转,哎!那就干脆民间征调吧!又快又方便。
反正又没有多少!
沈十三大手一挥——批准,盖章。
殊不知朝廷的一点点,对百姓来说就是一大坨,他们每年还要交赋税,现在莫名其妙又要征铁,自然有人不满。
但沈十三可不管这些,有人不满就不满,关他什么事?
老子征铁来打的武器是用来保护谁的?还不是用来保护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满?!
他不管,谁管?
当然是齐良翰了,他是幽州知州,他不管,谁管?
所以他看起来是应该是清闲了,其实比以前更忙了,天天都在想办法给沈十三擦屁股。
这次莫名其妙的封城,明明是沈十三做的事,遭殃的却是他!
州府门口的臭鸡蛋,现在都干在台阶上了,估计明天早上还会有新鲜的。
换做平时,齐良翰都该回家抱夫人孩子了,但这几天闹的这一出,直接将他的工作量翻了数倍,月上中天都还不回不了家,只能留在州府加班。
连衙役们都走干净了,州府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一盏孤灯,甚是凄凉。戌时末,沈十三封城衍生出来的一连串动乱、流言、及游街示众问题,才一一列完了解决方案,齐良翰搁了笔,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才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灯火没有照射到的黑暗里,传出来一声怯怯的,‘爹?’
齐良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都已经快要亥时,儿子早就该睡下了,怎么会在这里喊爹?
他取了官帽,正准备吹灯走人,却见黑暗中走出一人,满脸惊怕的慢慢往他面前挪动,一边道:“爹,救我!”
齐良翰定睛一看,肝胆俱裂。
一个中等身材,跟他差不多高的绿瞳女子,手持一把雪亮的匕首,挟持着他的儿子,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
齐真才十三岁,从来没有被人把到架在脖子上过,吓得手脚冰凉,不敢乱动,只敢重复,“爹,救我!”
齐良翰快步上前,“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要什么都好商量,别伤我的儿子!”
“站住。”苏月两个字出口,匕首就往齐真的脖子上靠近了些,是威胁的意思。
齐良翰一看那刀锋离儿子的脖子的距离近得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立即停脚,“我不过来,你别激动!”
苏月并没有很激动,激动的是他。
齐真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有一妻三妾,但只有妻子生了这一个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子嗣单薄得很,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想再添个一儿半女,但始终不得其愿,只能把这个儿子放在手心里宠。
好在齐真很争气,听话懂事,课业也不错,很得他喜欢。
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独子,被人拿刀比着,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刀捅死,哪个做父亲的也冷静不了。
毕竟是一州之主,很快就冷静下来,对苏月道:“这位侠女,你要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都可以提,只要别动我儿子!”
苏月说:“我要的很简单,明天我要驾马车出城,你送我走。”
齐良翰为难得五官都扭曲了,道:“不是我不帮你,你既然要用这种方式出城,就应该知道沈战封了城,我连州印都在他手里,他压在上头,我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
苏月说:“明天城门会开。”
城已经封了半个月,齐良翰都快被逼疯了,不管下面怎么闹,每次去见沈十三,试探着和他提开城门的事,无一例外都会被赏一记冷眼刀,然后灰溜溜的滚回来。
关了半个月的城门,沈十三一点态度都没有拿出来,这个绿眼睛的女人怎么知道明天要开城门?!
苏月继续说,“你别管城门怎么开,明天开了城门,借你小公子一用,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他。”
齐良翰想也不想,立即拒绝,“不行!你不能把真儿带走!”
这种人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人,杀人跟杀鸡一样,要是让她带走齐真,等没了利用价值,她会留下活口吗?
答案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不会。
苏月放缓了语速,“齐大人,容我提醒你,齐真在我手里,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齐良翰被她一提醒这个致命的事实,脸色一白,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
苏月抢过他的话,“我不是杀人狂,也没有见人就杀的癖好,等我安全了,自然会放了小公子。”
齐良翰还是犹豫不决,质问道:“我该如何相信你?”
苏月说:“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不然今夜,你的小公子就要当场死在你的面前了。”
说着,她把匕首往齐真的脖子上压了压,皮肤被划破,泌出血珠子,再懂事也只是个没经历过波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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