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查刺客(1/2)
这日的天气还算和爽,不特别冷也不特别热,如果说非要说出这天哪里特殊——今天是皇帝的生辰。
这是一个很不一般的日子,边境硝烟味浓重,皇宫里也好久不办喜事,就连皇子公主的生辰,都是悄摸摸的在自个儿宫里庆祝一番就算完事了。
皇后管理后宫,觉得这样的氛围未免太过紧张,皇帝这次生辰,便想好生操办一番,也有点热闹的人气儿,遂设宴宴请群臣——挟家眷参加。
沈十三虽然被削了官,但皇帝给他开后门,没人有意见——有意见你就等着跟他一样被削官吧!
你可没有他的圣眷在身……
于是他带着江柔赴宴。
皇宫里的宴席一般都设在晚上,也不知道献舞的舞姬都便宜了谁。
保和殿。
这次由于是宫宴,谁带来的家眷就挨着谁坐,沈十三和江柔并排坐了一张桌子。
他没了官儿,位置却坐得十分核心,就在皇帝的右下首,两个留京的王爷坐在对面。
大秦以右为尊,严格论起来,他的位置坐得比王爷都还要高,以此可见皇帝对他的重视和抬举。
江柔没进过宫,也不懂宫里的规矩,秉承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她安静的呆在沈十三旁边,静默不语,有人过来敬酒,沈十三喝的,她就陪一杯果汁,沈十三不喝的,她也不喝。
甄禾就坐在她对面,这次不知道是长教训了还是怎么,虽然还是一副‘在座的各位都是贱民’的不屑表情,但没有再主动惹事了。
每次看到甄禾,江柔都是绕着走,还尽量避免对视,这次她却将目光大大方方的放在她身上。
也不是多侵略的目光,就是很平静的打量,甄禾却觉得身上有针在扎一样,坐立不安。
以前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个软包子,怎么这次再见的时候,莫名的就觉得这包子开始烫嘴了呢?!
还是闷声不响的那种烫嘴。
江柔打量了会儿,就收回目光,有舞,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入神,居然没发现自己拿错酒盏了。
沈十三的酒盏里是酒,她的酒盏里装的是果汁,她错拿了沈十三的酒盏,喝了两口酒都没发觉跟果汁的口感有什么不同。
等沈十三发现的时候,一杯酒已经去了大半,他劈手夺了酒杯,仰头一口干了剩下的,‘咚’一声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
乖乖滚去喝果汁!
江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侧脸,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辣喉咙,沈十三让宫女给她拿了白水,让她去去酒味儿,皇帝跟皇后说了两句话,转头就看到这一幕。
顿时心里酸得起泡泡。
这么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都开窍了,他怎么就没有个朱砂痣呢?
人呐,果然还是贪心,妃嫔成群,**上得到满足了,就开始追求精神上的饱和。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人家还有好多百姓连媳妇儿都没娶上一个,你坐拥这么多美人儿,可就知足点儿吧!
沈十三撞上皇帝嫉妒的目光,面无表情的把头扭开,不想搭理这个傻逼。
总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怪,目光刚落定,沈十三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自以为想通了什么,眼刀‘唰’地就扎皇帝身上去了。
对方被他犀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屁股一歪,差点坐到地上去。
沈十三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恨不得大庭广众之下把他的龙袍扒下来一样。
这鳖孙儿不是在打老子媳妇儿的主意吧?
妈的!看他的眼神儿……很像啊!
皇帝心里头犯嘀咕,这二傻子莫不是喝大了吧,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沈十三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干脆站起来,脚一跨,把江柔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一屁股坐到空下来的位置上。
这样一来,从皇帝的视角,就只能看到沈十三,以及被他遮得只露出一片衣角的江柔。
皇帝:“……”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瞎了吗?我能看上这么颗豆芽菜?!
沈十三将他的目光无视之,跟来敬酒的武将应付。
酒过三巡,皇帝百无聊赖,觉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批点儿折子,于是让百官自己玩耍,屎遁了。
皇帝都走了,皇后自然也不多留,说了两句场面话,跟着走了。
帝后一走,百官立即就嗨了起来。
公费吃喝玩耍,上司走了才放得开呀!场面一时就无比热闹。
江柔震惊于官员们的两幅面孔,一愣神的功夫,也被沈十三拉走了。
这样的宴席,沈十三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早就腻味了,皇帝一走,他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也甩手走人。
从皇宫东门出去,沈府离皇宫不远,沈十三一般都是走回去,这次身边添了个江柔,还是不例外。
他的话不多,江柔比之从前更加沉默,一层牙白月光披洒在身上,两人静静的往回走。沈十三经常夜路回家,对这条路无比熟悉,闭着眼睛都不会撞墙,所以从来不提灯笼,又常年伏兵行军,眼力很好,江柔却在月子里偷偷哭了好几场,伤了眼睛,一到晚上视力就有些模糊。
他脚程快,以前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为了照顾江柔的脚力,放慢了速度,就觉得这么点儿路怎么老是走不到头,脚下不知不觉就越来越快。
江柔逐渐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夜里黑,只有月光照路,前方影影绰绰,她总觉得黑暗里埋伏了许多魑魅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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