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落荒而逃(1/2)
黄瑞珍闻言,一怔,看着面前不过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蒹葭还有个妹妹?”她是尚书府的当家夫人,从来就没听说过蒹葭还有个妹妹的。
尧函哭得双眸通红,瞪着黄瑞珍,说道:“你当然不知道,你只知道姐姐勾引了杜尚书,整天想着法子对付她,又怎么会在意她有没有妹妹!”
她说着,就想冲上去找黄瑞珍拼命,还是姚鹤伸手阻止了她,“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尧函抬起袖子狠狠擦了一下眼泪,嗓子已经觉得嘶哑:“姐姐是在十年前来到尚书府当丫鬟的,姐姐每次回乡时身上总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娘亲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总是支吾着不肯说,直到后来我也进了尚书府,这才发现姐姐的秘密。”
尧函泣不成声,听的人却是心惊不已,杜夫人十年不孕,几乎是在同年,杜添鸿便已经有了那奇怪的性癖好,想想蒹葭的年龄,不过是十六岁,也就是她在六岁时就遭受着杜添鸿非人的折磨,整整十年,没有人知道她这十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想起死去的蒹葭,宋凝心间猛然升起一股怒火:能对六岁的孩童做出这种事,杜添鸿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不,他就不是人,他连qín_shòu都不如!
看似光鲜亮丽的皮囊底下是让人唾弃的腐烂……
“你继续说。”姚鹤脸色比起之前黑沉了几分,他自己也有孩子,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女儿遭受如此的虐待,他会怎么样?应该会手刃那个罪魁祸首吧。
后面的话尧函几乎是断断续续说完的,“发现姐姐的秘密之后,我曾经劝过姐姐,让她离开尚书府,可是姐姐说什么也不肯,从尚书府出去的丫鬟是没有人家肯要的,为了病重的母亲,姐姐一忍便是十年。”
“直到上个月,母亲去世,姐姐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一般,有一次姐姐甚至在房里挂了白绫,想要悬梁自尽,说她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了下来。”
尧函的声音凄凄惨惨,众人似乎能够通过她的话,感受到当时蒹葭内心的绝望。
这时,尧函突然笑了起来,道:“后来,姐姐意外得知自己有了身孕,那时候的姐姐是我见过最快乐的,姐姐遭受了这么多苦难,可是她很爱这个孩子,当成命一样疼爱,虽然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杜添鸿,但他让姐姐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我很感谢他,正巧那时,听说杜添鸿有意纳姐姐为妾,我以为姐姐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那时候的尧函根本不会想到,那个孩子是蒹葭的希望,却也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昨天,姐姐被夫人叫去,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我当时沉浸在喜悦之中也没有太在意,直到今天来齐王府参宴,姐姐才对我说出了一切,原来孩子在昨天就没了。”
尧函清楚地记得当时蒹葭的眼神,黯淡无光,没有一点儿生气,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塞了一把匕首在尧函手中,让尧函杀了她,尧函自然不肯。
两人推搡之间,蒹葭抓着尧函的手将匕首准确地扎进了自己的胸口,看着血流倒地的蒹葭,尧函痛哭不已。
最后她想,绝对不能让姐姐如此离开,便擦净了血迹,为蒹葭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只是她没想到,陆老爷会和杜添鸿串通一气,借题发挥,将凶手之名栽赃到了陆墨北的身上。
她本想说出真相,可看陆墨北成功洗脱了嫌疑,凶手变成了杜添鸿,她迈出去的脚步停住了,她原来以为是杜添鸿嫌弃姐姐的身份,才把孩子打了,没想到害死姐姐的凶手竟然是黄瑞珍……
所以,她方才才会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要杀了黄瑞珍,为蒹葭报仇!
尧函说到最后,冷笑了一声:“反正在你们这些达官贵族的眼里,我们命如草芥,这次若不是牵涉到了齐安王世子,只怕这件事只会被压下而无尽的尘封吧。”
事情的真相到此已经清清楚楚了,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像是堵着一团什么似的,心情无比的沉重,宋凝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开始明白自己身处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而是讲究阶级的封建社会,她日后的行为定要谨小慎微。
姚鹤的心中似有千斤重,皇权阶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他无力改变,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来人,将涉案的所有嫌犯通通带走。”
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会引起民心动乱,他还是请示一下皇上比较稳妥。
杜添鸿,黄瑞珍和尧函都被带走了,陆世辉刚准备松一口气,就听得身后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陆老爷这是准备去哪儿?”
陆世辉转头擦了擦汗,讪笑道:“瞧姚大人这话说的,这天色也不早了,陆某准备休息了,姚大人今夜也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陆世辉就准备开溜,却被姚鹤一把揪住了衣领,冷声道:“陆老爷,诬陷齐安王世子可是不小的罪名,还是请陆老爷随我一起进宫面圣吧。”
“诶,姚大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陆世辉急急忙忙地开口,可惜姚鹤根本没有听他说下去的想法,拖着他的衣领一路前行。
路上便回荡着陆世辉凄惨的哀求声:“姚大人,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陆夫人瞪了陆墨北一眼,都是这个扫把星惹出来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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