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贫如洗(1/2)
他说那穷汉易妻的旧典说得正高兴,全没注意到朱品声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突然间耳朵便被揪住。
那个熟悉的娇脆声音愤愤地骂道:“小子!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一开始接触,我就知道你小子花花肠子多。一直伪装,成天跟我甜言蜜语掏心掏肺,真想哄得我什么都由着你耍弄呢!现在怎么样?说溜了吧?碰上事情就露原形了吧!”
万时明耳朵被扯得生疼,连连告饶,那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两个小青年直笑得肚子疼。
闹了一会儿,朱品声把手一松,说:“这会装可怜了!那一肚子的坏水是怎么装进去的?真懒得理你!”说了拔腿就走。
“你上哪儿去?”万时明捂着耳朵高声问。
“我上卫生间!”
她出了气,心中惬意,一步一摇,嬝嬝婷婷。小蒋看着她的背影赞叹说:“好一个雌老虎!老万,你完了!真结了婚,这辈子够你受的!”
白思孟笑道:“说得好!可也别太悲观。要我说:她吃醋说明她心里有你,这辈子跟定你了!”
万时明笑笑,说:“这我心里当然有数。其实人与人就是这样,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是见怪。真的哪天她瞧你就像没事人一样,就完蛋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早哩。所以今天我非得打这个电话不可——没钱哪!现在结婚容易吗?房子车子不能少,钻戒婚纱普吉岛。一样不齐备就是麻烦。要是老爹这次能借鸡生蛋,一下子捞上四五十万,存二十年,光利息就是好几倍,她就没跑了。”
“啧啧!还得这样才没跑儿!”小蒋一脸鄙夷,“什么事呀!照我看,有这么个泼辣媳妇天天打着揪着,哪天没钱了还不行,那还不如没有好。老万,你非得结婚呀?不结活不成呀?”
“嘿,小子!你不结婚?你不想成家?别跟我装,晚上都开始想那个什么什么了吧?”
“才不呢!”小蒋嘴一撇,“我开始就练的童子功,不想那些事。”
“将来也不想?”
“也不想!”
“好吧!那你就做个‘不回家的人’好了,‘一朵轻云刚出岫’,那多潇洒自在!小姑娘们爱你都白爱。不过,到了老头阶段,那日子可有点不好过,全世界都没人理你。”
“要谁理?有吃吃,有喝喝,醒了走走,困了睡觉!要死,一张席子裹了出去!怕啥呀!”
“那也得有人帮你裹才行……”
他俩打嘴仗,白思孟突然想到一事,心里一惊,连忙打断说:“别吵了!都掏出钱包看看,是哪年的,别让人说是假钞。”
那两人一愣,眨眨眼才回过神来,大腿一拍说:对呀!现在是九二年,可钞票要是印的九二年以后的字样,那就让人大惊小怪了。这可是最容易露馅的地方。
“先怎么没想到呢?”小蒋嘀咕说,笨手笨脚地解裤带——为了保险,他的大钱都藏在贴身的小裤衩口袋里。
“大事不好!”万时明先掏出自己那沓钱,一张张看过,完了急得又一拍大腿,“全是他娘2oo5年的!怎么这么巧?”
“总共多少?”
“两千!”
“两千?”白思孟蹦起来,“全是一年的?不会吧!别是从银行取的连号的吧?”
“连个鬼哟!又不是新钱。”万时明把钱向他们一摊,“赶快,都掏掏,查查你们的!”
白思孟也赶紧翻口袋。
朱品声解手回来一听,也着忙了,说:“我的钱是从家里拿的,可能散一些。”
一大堆钱散乱地堆放在街边石上,四个人紧紧围着,怕风吹跑了。这些钱有新有旧,面额有大有小,以大为主。不少被水泡过又晒干,皱巴巴的。
谁知一查全傻了眼——四个人的现钞总共九千二百四十六元,所有的百元、五十、二十、十、五元,全标的清清楚楚,都是2oo5年行的。
只有十五张一元的不同,却都标的1999年。一张其它年份的都没有。
“那硬币呢?谁还有硬币?”
出来又不坐公共汽车,谁也不肯多带硬币,所以只零零星星有那么几个。
一查稍好些。1角的硬币年份没统一,可都在96年之后。1元的只有五块,一块99年的,剩下四块全是2oo3年的。
好嘛,一网打尽,无一可用。他们算是穷到家了!
“怎么会是这样?”万时明高声呻吟道,“旧钱总该有几张的。却一张都没有,全让o5年给占了!我擦……o5年钞怎么得那么邪乎!银行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再也不能都是一年的,”朱品声猜测,“也许是回收旧币,全部换新弄的。”
“全国多少万亿钞票呀?都换新,印得出来吗?”
“也许是分地区——咱们的钱都是在江城取的,大概江城的银行统一用了这个年份的!”
“或许纯粹就是全国统一年份——”白思孟猜测说,“凡是最近行的这一套人民币,全都定在这个年份了!”
“对了!我记得好像说都换成了第五套人民币,新收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有小蒋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栏杆外怎么不一样?我们给老宁头的钱他都笑眯眯地收了,别是……”
“他那儿时空没变!”朱品声大声说,“不但是钱,你们不记得了——我们闲聊时说到bj奥运会他都直点头!”
“早知这样,当初在他家,就应该托托他,把九千块钱在村里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