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出两剑(2/7)
色破碎复又圆,不知疲倦,好似没有丝毫折损,仿佛只要撼动白玉京一点半点,就是撼动陈平安的魂魄与道心。更有那一位位金身、远游境的武夫赊月,攀登白玉京高楼与大城,快速登,一个个健步如飞,如猿蹂攀崖。
还有那陈平安都不知身份根脚的金身法相,一尊尊身高百丈,手持神兵利器,疯狂打砸白玉京。
陈平安心境微动,忍不住微微皱眉,这赊月的家底是不是过多了些?年纪不大啊,手段这么多,一个姑娘家家,瞧着憨傻其实心眼贼多,行走江湖会没朋友吧。
你有你的术法神通多如牛毛,我有我的一点点看家本事。
陈平安将手中剑仙幡子狠狠戳向大地,风驰电掣,从白玉京落向人间,幡子与法印皆是炼化之物,自然无碍,幡子一穿而过,转瞬即逝。
落在仿白玉京的一座仿造大城郑
剑仙幡子钉入城池中央的一处地面后,大纛所矗,兵马集结。
一位位幡子所蕴藏的剑仙随之现身,一一走出幡子,然后如一颗颗流星迸射而出,或御剑或持剑,负责截杀那些蚁附白玉京的武夫赊月。
此次剑仙出剑声势,比那离真最早祭出时,确实还是要多出几分剑仙风采。
陈平安更多的心神,还在这补印一事上。
陈平安其实早已将这枚法印炼出四字,作为款印文。
只是却一直没有真正倾注心神,没有施展《丹书真迹》之上的开山之法。
所以当下写字,才是这枚“五雷法印”的第一次完整现世。
在陈平安手写文字、心意牵引下,法印印面碎屑如莹莹雪花飞,最终“水露石出”有四字。
文字浮现,初始并不显大,只有巴掌大,相较于大如山岗平台的法印顶部,可以忽略不计,陈平安低头望向那个四个字,此符第一个奇怪处,在于陈平安在当年吃过苦头和大亏后,此次别开生面,选择倒着书写文字符,再加上一个与地暂借的玉璞境修为,最终才使得符成不难,简直就是一气呵成。
看到那四个字,陈平安笑眯起眼,确实是会心喜悦。
好像大道高远,距离某些高高在上的存在,遥遥可望不可及,可是他陈平安既然今能够写出这四个字,就证明在这条路上继续走十年,百年千年,只会比当年那个撑蒿一叶舟的背剑少年,离着那些更近。每都在靠近。总有一,远游下,就无需仰头看那真正的白玉京。
有朝一日,御剑远游,做客青冥下,可与白玉京之巅齐平。
那个原本飞掠向高处陈平安和五雷法印的彩衣赊月,突然改变主意,千里山河缩地一步间,就要朝那杆作为大阵中枢的剑仙幡子出手。
幕处已经补全印章的陈平安笑了笑,也学那赊月分心。
选择合道,虽然失去了阴神阳神,大道受损极重,但是陈平安对垂是没有太大失落。
我还是我。
陈平安还是陈平安。
我在我心中久住,时时身在家乡。
修士赊月身上像那法袍更多的兵家祖宗甘露甲,让陈平安有点刮目相看,又长了一份意外之喜的见识,钟魁曾经西岳在内这七件甘露甲,最玄妙的地方,在于拥有某些类似剑修的“本命”神通。
而那赊月宝甲,在赊月只是靠近剑仙幡子所在城池之时,就有七位女由七条彩带依次幻化而成,最终一道彩虹挂空,起始于赊月御风处,最终落在了剑仙幡子之上,一砸而至,虹光与幡子相撞,光线绚烂,光彩四溅,气势却如大河入海,源源不绝,幡子四周气机激荡而起,如大浪拍打礁石,灵气剑气一并,剑仙幡子竟是开始颤动起来。
学那赊月分心后,便也有一个“陈平安”站在幡子之巅,一手负后,一手掐诀在身前,面带笑意,视线透过一挂彩虹,望向那跨虹御风而来的女子,微笑道:“我这白玉京,五城十二楼,唯有此门不开,赊月姑娘还请去往别处赏景。”
竟然是个身穿青衣道袍的陈平安。
面容比那真正的陈平安老相些许。
这幅场景,这番言语。
估计青冥下所有道家仙人,都不太乐意看到,不太高兴听见。
赊月并不清楚那个“中年道人”幻象的真实身份,不过知道了她估计也无所谓。
僭越一事,她自己又没少做。
比如她在行至彩虹弧顶之时,就变成了那位荷花庵主的身姿面容,伸手一按。
大城上空,云海凝聚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掌心有那荷叶连连,月光皎洁,月色绿荷相依偎,然后倏忽间掌心荷花池,开出了无数朵雪白荷花。
中年道人陈平安斜瞥那手掌降落与荷池花开一眼,笑道:“大道至大,岂在物象之大,了,还是了。”
道人始终一手负后,掐诀屈指一弹。
一粒金光,缓缓飞升。
荷花池下坠之雷霆声势,山岳压顶,气势雄壮。
荷池每开一花,便有一道雪白光柱落下。
而那中年道饶那粒金光,晃晃悠悠,如鸟雀振翅风雨中,率先迎向那场雪白颜色的滂沱大雨。
道人陈平安微笑道:“急急如律令,去!”
有那一粒金光突兀消失,来到那掌心朝下的大手手背。
早有蜻蜓立上头。
无论是七彩虹光与剑仙幡子的相互激荡,还是那只大手的大山压顶气象。
这一粒金光的浮现,并无半点地气象可言,照理而言,根本无济于事。
可偏偏在那金光停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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