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回遭阴手老屋飞天外 中暗箭游子回家乡(3/9)
不占路,消防车过来就把火扑灭啦。柳枝,我给你教个办法,就说老屋里有几十万元哩,国家就是补助一半,起码也得十来万吧,盖房的再给你把损失一赔,那不是把大财发来。哭啥哩,应该高兴才是,我刚来就说‘火着财门开’吗。”柳枝并没有高兴,继续哭着说着:“哎呀,我的那宝贝呀!-----。”
三快婆大声说:“宝贝,啥宝贝?你还能有啥宝贝?真的想讹人呀。对啦,别哭啦,不就是两间老屋,几件新衣裳吗,值得你这样哭。”
玉柔知道嫂子说的宝贝是什么,便劝着说:“对啦,没见过啥,头割了碗大个疤。房子烧了另盖,东西烧了另买,书信没有了让祥合另写,咱有人还怕没有书信吗。我回去就给祥合打电话,叫他多写几封,我再给你教得会认、会读,没事了就拿出来读上几遍,那还不把你舒服死呀!”
柳枝不哭了,她的心主要在那封信上边,听了玉柔的话一下子亮堂啦。是呀,东西烧了可以再买,信烧了就不能另写吗?咱只要有人,要啥都会有。她想到这里不再伤心,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想到这一擦更难看了,把脸抹得没眉没眼,惹得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柳枝看着乡亲们那一张张诚挚的脸笑着说:“大家别笑我,你们也俊不到哪里去。”三快婆说:“对,半斤对八两,谁不笑谁,快灭火吧。”
火势渐渐小了下来,三快婆跑回家里,把水泵闸刀再次推上去,井里的水顺着塑料管子快速前进。当她回到火堆跟前的时候,自己井里的水也跟着到了,她拿起水管向那些负隅顽抗的火焰射去。
火焰到了强弩之末,已经没有狂劲啦,见水就灭。没有烧透的木头嗤嗤地冒着白烟,这座七十年代的建筑物变成了一个大火堆。人们站在火堆周围,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好像在对亡灵默哀,对逝者悼念。
柳枝一个一个地看着周围的人们,向大家注目致谢。当她看见七寸蛇躲在人后,和一个戴布帽子的人相视而笑。她一下子明白了起火原因,自己和玉柔明明拔了电熨斗插销才开始做活的,电熨斗没有电怎么会起火哩?就那么一会功夫,再没人来,不是这个瞎怂使的坏还能有谁?
柳枝想到这里怒不可遏,当时咬着牙,瞪着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七寸蛇当面,一把抓住领口拉出人群,拉到火堆跟前厉声问道:“好你个老瞎怂给我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你使的坏心眼。”
七寸蛇正得意着,被柳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了出来,当时大吃一惊。看到柳枝像头发怒的狮子,抓她如同抓个小鸡那样容易,吓得她脸色大变,浑身乱颤,裤裆里的屎尿,一下子流到脚面。但她还是背着牛头不认赃,嘴里连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放的火。”
柳枝是经常干活的人,虽然上了年纪,还是蛮有劲的,何况正在气头上。这个七寸蛇只有三尺来高,没有多少分量,被她另一只手抓住大腿,猛一用力,就像举重运动员那样,一下子把七寸蛇举上自己头顶,嘴里狠狠地说:“不承认,不承认我就把你扔进火堆里,叫你永远害不成人。”
七寸蛇在半空里脚蹬手抓,吱吱哇哇。柳枝举着她向火堆跨进一步,七寸蛇大喊大叫:“掌柜的,快来救我,她是真扔,你咋不动弹哩?”
她掌柜的好像没有听见,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热闹。烂头蝎把不得柳枝把事态扩大,弄出条人命案那才和他的意。柳枝就会坐牢,他老常的平安日子也过不成啦,同时还能除去七寸蛇这个讨厌家伙。如此一箭三雕的事,正是他烂头蝎求之不得的效果,他怎么会出手救人哩?
现场众人都以为柳枝不会真扔,她只是吓唬吓唬,目的是为了让她说出实话而已。所以,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只有玉柔知道柳枝性格刚烈,嫉恶如仇,气极了不记后果,很有可能做出触犯刑法的事。
玉柔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双手抱住七寸蛇另一条腿,使劲往下拽着喊:“嫂子,嫂子,快放手,咱可不能干这犯法的蠢事。快把人放下来,我马上打电话报警,就告她个纵火犯,让警察去收拾她。”
三快婆这时恍然大悟,急忙跑过去帮玉柔把七寸蛇抢了过来。七寸蛇脚一落地就嘴硬地说:“哼,收拾我哩,收拾我的人还没出世哩。告我纵火有啥证据?我是和你一块出来的,你们谁看见是我放的火?”
烂头蝎这时才走出来说:“告人是要有证据的,我觉得是电线老化引起火灾。自己舍不得花钱换新线,还赖别人纵火,谁家去个人就是纵火犯,那么,我家天天要去好多人,怎么没有失火呀?因为,我家的电线最多用十年就要换哩。你还抓她,告她纵火,我还要告你诬告哩。”
柳枝大声说:“你去告吧,我就是抓她来,就是说她放的火。我记得清清楚楚,把熨斗插销拔下来了,电熨斗没有电就是冰的,咋能把周围的东西烧着哩?一定是她走的时候把电熨斗插销插进去的。”
玉柔证实着说:“是呀,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在前边,她在后边,完全有时间插上插销。嫂子,咱告,警察会有办法调查清楚的。”
七寸蛇冷笑着说:“告吧,谁怕谁哩,警察办案也是重证据的。可惜你金玉柔的屁股后面没长眼睛,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你哥家里也没有什么监控设备。既是插销上的铜片还在熨斗里边,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