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斗长剑双枪手殒命 恶满盈雌雄煞归天(1/2)
却说吴忆昔父子见林锋一招步步生莲格杀数人,心内已生怖惧之意。
这父子二人手中虽也攥着不少人命,可似林锋如斯凶狠当面斩杀的,尚是出世以来的头一遭,一时两股战战汗侵中衣。
吴忆昔呆了半晌,这才跪倒道:“小儿年幼无知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暂息雷霆之怒,恕罪,恕罪。”
旋即又斥下人道:“愣着作甚么?还不带侯爷去提人?!”
林锋冷哼一声,自在死人尸身上蹭净剑锋,这才唤了张璐一发往后院而去。
待他一众走远了,才听吴念泽惶恐音声响起:“青天白日,这厮竟敢如此行凶?阿爹,当真要将那贱人给他?”
吴忆昔板起老脸阴森道:“御口亲封的侯爷,杀了我的人也需得偿命才是!咱家牢里多的是亡命之徒,没有阿爹的手令,哪个敢放人出去?”
那二世祖闻言怪笑两声:“他那师妹……”
张璐今年已有十七,正是风韵初具身姿玲珑之时,她虽以纱掩面,然那一双秋水也似的灵动眸子,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吴念泽一介色中饿鬼,单看她一眼便已魂不守舍,心中淫亵念头也不知起了几多。
常言道:知子莫如父。
吴忆昔自知其子是何样人色,一时父子二人龌龊言语不绝。
林、张师兄妹二人随城主府四个侍卫一路来在后院,那四人一齐努力拉开一扇暗门,又跪倒吁吁道:“侯爷容禀,小人四个未得城主吩咐不敢擅入,侯爷所要之人便在最深之处,还请侯爷移步,亲自前往一番。”
林锋扫他四人一眼,自带了张璐跨步入了暗道。
暗道极狭,更不知长有几何,愈向下走愈觉湿气。
他轻道声:“师妹,你怕么?”
张璐将面纱解下丢在一旁:“有大师兄在,怕甚么?”
林锋自怀中摸出火折擦亮:“吴忆昔那老贼敢教你我下来,多半便未想着教我们出去。”
张璐一怔,旋即道:“那我们还下来作甚?趁着此时还未走远,速走原路出去。”
林锋不由轻笑两声:“此人不得不救。师妹,便是送了这条性命,大师兄也将你们两个平安送出去。”
张璐闻言也不知如何对答,只好噤口不语,二人皆作默然,一时幽静暗道中,只余一阵脚步轻轻回响。
他两个不徐不疾走出半盏茶的功夫,这才隐约看见些火光,待欲往前时,却听一阴厉音声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城主府地牢?”
林锋闻言上前一步:“不知是哪位高手?烦请现身一见!”
他话音未落,便见一条人影跃出。
那人个子不高,便是同张璐相较也矮着几分,这厮形容枯干,站在火下只三分像人,活脱一株成精的细柳。
林锋端详一下道:“我当是谁?原是双枪手丁坚丁老兄。你也来这此处与孔方兄公干么?”
此人于江湖之中是个“名声不小,武功不高”的角色,平日只靠给人看家护院挣些牙祭银子,不过今日在此处相逢,倒有些出乎林锋所料。
丁坚闻得林锋言语内满是讽意,心内虽极不悦,口中却道:“废话少说,你小孟尝是个无事不进宅的夜猫子,可有吴城主手令?”
林锋略一抱拳:“小弟前来接一个新押进来的出去,还请丁老兄行个方便。”
丁坚将手一摆:“没有城主手令,我爹也休想提人出去。”
“我偏要带人走,区区你一个双枪手,也敢阻我?”
丁坚大笑:“无忧派首徒,我丁某岂敢相阻?”说话间竟自身后枪钩上取下两条七尺长枪来。
武林中使枪的高手不多,使双枪的更少,似丁坚这般使七尺双枪的,更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张璐见他人矮枪长,俏丽面上不由涌出一阵笑意。她虽满面笑意,手掌却已将肩后剑柄拉在了腰侧,倘林锋与丁坚交手,稍露些许颓势,立时便可抽剑相助。
林锋见他持枪而立,自绰剑在手合身上前。
只见他手中铁剑一摆,使招镜花水月直取丁坚小腹,丁坚正待提枪向格,却教两侧石墙卡了枪杆周转不得,无奈只得撑双臂提真气身形疾起,旋即双腿一屈翻个筋斗避开一剑。
不料林锋骤一转腕,立时变招为举案齐眉,一口三尺铁剑竟藏在了丁坚身下。
远处星星火光忽明忽暗,便是运足目力也看不大清,兼丁坚又将身形蜷作一团,身下情状全然不明,落地之时只听“噗嗤”一声闷响,已教剑锋自左肋齐没入体。
那厮惨叫一声,伤处血流如注,待挣扎几下已一命呜呼。
林锋自在他身上蹭净了剑锋,这才转向张璐道:“师妹,你适才是想出手么?”
张璐心道:“大师兄这双眼当真尖得紧,此处昏暗至此,竟还能看到我动作。”
她虽心生此念,面上却只管微笑打着马虎眼:“大师兄的无故怎会用我出手?我不过是背剑倦了,放到腰后罢了。”
林锋笑道:“你这小滑头,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过大师兄?千万莫要忘了约法三章。”
张璐忙不迭的点头:“省得省得,大师兄只管放心便是!”
林锋自知无忧派门人个个是说话算话的,便道:“这地牢里大抵高手不少,不过丁坚殒命却不见一人前来探查,倒是好事。”言罢自同张璐一道又行。
二人拐过个弯又走片刻,避上火把忽灭,四下登即一片漆黑,林锋忙一伸手握了张璐皓腕,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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