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麻烦伤员阿迪尔(1/2)
五菱面包车载着伤员从清真寺出来,马上又风风火火地往中方医院赶来。
来到医院,伤员伙伴们抬着担架下车后就立马喊:“医生,救命!医生,救命!”
林寿连忙把话翻译给朱应元听。
朱应元了解事情后,立即喊话来自仁和医院的外科医生刘桂科。
刘桂科过来一看,“咦,伤者的伤口呢?”
伤员伙伴们在一旁用阿拉伯语叽里呱啦说一边比划手势。林寿也连忙在翻译:“在背部,枪伤。”
刘桂科于是说:“能翻过来看一下吗?”
可不,伤口都不看一下,怎么处理,难道是那些小说啊电影里面的男主角一样有透视能力吗。
伤员伙伴们又叽里呱啦,林寿翻译:“翻过来很痛,在英国人医院里面翻过了,而且那边医生说尽量少动,子弹卡在腰椎上,动作太剧烈会影响到脊髓,会瘫痪的。”
刘桂科眉头紧皱,回去跟朱应元说:“我处理不了,队长,要不你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回去吧。”
从国内出来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培训,如果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就推了,因为解决不了还硬上,最终轻伤变重伤,重伤变不治身亡了,影响更坏。
队长朱应元也被传染地眉头紧皱,这是自己这支队伍的开门红啊,如果开门红都不响了,那后面工作也可想而知了。哎,说孙玉郎是来镀金的,我看这队里大部分人都是来镀金的,一个枪伤,哪怕你再治疗不了,随便看看,换个药,用纱布包扎一下也行啊,直接来说我不行,这都怎么回事啊。
但朱应元也没办法,他是消化内科的,往大了说是内科的,枪伤这方面刘桂科没办法,他更没办法了。
于是朱应元就过去准备跟伊利丹人说自己这里也处理不了,让他们去英国人医院去,至于丢脸什么的,那肯定丢脸啊,不过总比不会治,硬上把人治坏了好吧。
孙玉郎在边上看到了整个情景,就说:“队长,我去看看吧。”
“你?如果没记错地话,你还是一个住院医师吧,我一个副主任医师都不行,你可以?”刘桂科马上就吼起来了。是啊,自己刚刚说了不行,结果另一个人马上说可以,那不是直接说自己水平很菜吗,更何况这个说的人是一个小年轻,而且摸过底了,一个住院医师而已。
朱应元也有点担心地说:“孙医生,你行吗?”他得到告诫,不要得罪这个孙玉郎,必要时候还要保护好这个孙玉郎,哎,这叫什么事啊。要真是一个镀金的,你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呆着多好。而且很明显,被告诫要照顾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个,早上过来我们都坐得中巴车,你可是坐得吉普车啊。
按照一般情形,孙玉郎就不该开口,甚至开口了,得到朱应元的台阶,也应该推辞才对。
但孙玉郎不是一半情形啊,于是他就回了句,“我试试吧。”
孙玉郎走后,刘桂科继续说个不停,“朱队长,这可不管我的事啊。”“朱队长,要是孙医生搞了个烂摊子,我事先声明啊,我可不负责扫尾啊。”“朱队长,如果这事情处理不好,对我们医疗队有什么影响,或者对我们国家有什么影响,我声明啊,不关我的事啊。”
朱应元被说得不烦,回道:“行了,知道了。不关你的事。”
孙玉郎过去看了一下,伤员表情痛苦,看来的确伤得不轻。接着跟翻译林寿说:“问问他们叫什么,就是名字。还有把我的身份介绍一下。”
可不,看病的第一步是互相介绍,询问姓名年龄等一般情况,医学生都知道,哪能随便看一看就往外推呢。
然后林寿跟伤员同伴进行了对答,得知,伤员叫阿迪尔,同伴中有个叫哈桑,是伤员的弟弟。
阿迪尔今年44岁,家里有老母亲,有个女儿叫阿依莎。孙玉郎郁闷,好像回到了国内的一些经典桥段,那些桥段都是这样的,好汉饶命,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3岁小儿。
然后阿迪尔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他不顾家人劝阻前往北面山区去收购毛毯,那些毛毯收购回来,在杜塔这里可以高价出售给西方人,甚至中国人也是喜欢的。
伊斯坦布尔的绒毯与雅典美术品的贸易路线吗?孙玉郎又走神了。
然后遭遇了沙匪,因为他们选择了逃跑而不是乖乖把钱跟货物都交给沙匪。沙匪就开枪了,打死了几名一同前往的同伴,而阿迪尔是受伤了,哎还是死了不遭罪啊,这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弟弟哈桑感慨道。
孙玉郎好奇问:“要是不跑,沙匪不会开枪是吗?”
哈桑回答:“是啊,子弹也是要钱的嘛,但能不跑吗?去买毛毯的钱都是借来的,如果不跑,被抢光了,回来被追债照样生不如死。”
孙玉郎又说:“但毕竟人还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
林寿郁闷了,也不翻译了,跟孙玉郎说:“孙医生,我们不要在散讲了吧,赶紧看病吧。”
孙玉郎连忙说:“嗯,好,先不聊了,先看病吧。”
然后孙玉郎命令大家同时使劲,把阿迪尔侧翻过来,检查背部的枪伤。看来英国医生果然没有说错,子弹的确打进了腰椎,处理起来很棘手,如果不考虑瘫痪的后果倒是简单,直接暴力挖进去把子弹挖出来就行,但那能叫看病吗?
“先去拍张x光片,”孙玉郎吩咐道,在伊利丹这里,ct是暂时没有的,可以打报告让卫生部外交部支援一台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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