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风寒(1/2)
“并没发生什么,我感觉困的情况下,手麻利将记录卷宗放入档案柜。”
“放入时,苏启是不是在你身边?”桑无痕问。
“没有。”周化龙肯定:“我虽想睡觉,但大脑没犯浑,记得很清楚,至少离我五米。”
“也就说,他瞧不见档案柜里面装有什么东西?”
“是的。我一忙完,两人就一起离开。”
“后来呢?”依依生怕他不说。
“正是后来发生的事,经捕头问话,现在才感觉异常。”周化龙略一停顿道:“我到家后,洗也没洗,便上床休息。这一睡,朦胧中竟感觉有人不断跟我说话。”
“还有这么奇怪的事?”
“不错。”
“记不记得跟你说的什么话?”桑无痕似沉思的问一句。
周化龙摇摇头。
“你之所以讲出苏启送燕窝银耳汤,是怀疑睡觉时出现如此,与汤有关?”
“对。”
“为何要有这种怀疑?”
“因为我睡眠质量一向都很好,活几十年,还真从没出现过这种梦不似梦之事。”
“依依,你怎样认为?”桑无痕扭头看了看在身旁的她。
“若周主薄所说属实,他那天晚上出现的这种幻觉就应该跟燕窝银耳汤有莫大关联,至于是不是汤里面下有药,目前很难判断。”
依依话峰一转:“您是不是一般不喝汤或者对它有点不适应?比如,喝下之后,会令肚中不舒服?”
“你说的这种情况绝对不存在,燕窝银耳汤是补品,娘子经常熬给我喝。”
“若汤中真下有药,苏大哥为何要这么做?为画吗?”依依一连问出几个问题,又自解:“不可能,您夜里出现如此异常,与画沾不上半点边。”
“未必。”桑无痕脸色凝重地吐出二字。
“无痕哥哥,你相信苏大哥真的在汤中下药?又相信他这么做为了画?”
“仔细过虑整件事,我的确对苏兄有怀疑。”
“为什么?”依依不解。
桑无痕没回答,一沉呤道:“你记不记得,“无影”派的一种药?”
““掳智散?””依依叫一声:“你意思:燕窝银耳汤里面下有它?”
“主薄睡觉能出现这种幻觉,应该是属于吃下“掳智散”的症状。”语气肯定。
“不会吧?苏大哥又不是“无影”派中人,怎会有这种药?还有,他为什么要窃画?”
桑无痕摇摇头。目前当然一无所知。
“从我们与夫妇二人接触多日来看,他们不是那么有心计的人啊。”
“的确如此。”桑无痕重重叹口气,问向周主薄:“夫妻二人现在住哪里?我想去一下,查言观色探探口风。”
因案子缠身,他一直不清楚张大人把他们按排在什么地方住。
“就在门后,请捕头随我来。”
周化龙也许着急想证明自己清白,说一完,脚一迈,走近一扇门打开。
外面漆黑一片。
可能环境熟悉,三人根本没点蜡烛之类的物体来照明。
周化龙在前面,不一会,已到一条走廊,仔细看,走廊一边每隔几米便是一块紧闭的房门。
桑无痕和依依清楚,这里一排都是房间,衙门专修的待客厢房。
周化龙走到一间停下,用手敲了敲:“苏兄弟,麻烦你起来一下。”
半晌,传出上官燕玲嘶哑声音:“是,是周爷么?”
“对。”
回应一字过后,里面有了光亮,随即听到微颤的脚步声。
门一开,上官燕玲通红的脸呈现在三人面前。
当她扫向桑无痕和依依,脸丝毫没有惊喜之色,却突地一暗,期期艾艾道:“是捕、捕头和依姑娘回来了。”
“是呀。”依依笑道:“玲姐姐,我们刚回衙门,特意看看你们和孩子。”
“谢,谢谢,请,请进。”
三人到得并不宽敞的房间站定。
桑无痕眼向四周一瞧。
“玲姑娘,苏兄呢?”
“他有事出去了,还没回。”上官燕玲一边斟茶一边回道。
“你风寒好些了吗?”
“谢捕头关心,好多了。”
“难怪玲姐姐声音嘶哑,原来是得了风寒啊。”依依娇声一句,走向一张大床,仔细瞧着已经睡熟了的虹儿。
“苏兄出去办什么事去了?”桑无痕接过上官燕玲递来的茶,似乎很随意问道。
“不清楚。”三字回答很快。
很明显给人一种撒谎的感觉。
“玲姑娘,你们感情之深,我是知道的,他出去做什么,怎会隐瞒你呢?”
这一句话语气虽然柔和,但其中含义却像冷剑出鞘,直刺人心窝。
“捕,捕头,你,你不相信我?”上官燕玲头一低,轻声道。
“的确有点。”桑无痕四字一吐,朝床上看了看,缓缓一字一字:“因为,你和苏兄不止一次骗我。”
此言一出,不仅依依一愣,周化龙更加不解。
“捕,捕头,这,这话从何讲起?”上官燕玲大急,本就通红的脸更红。
“玲姑娘,听直言么?”
“当然。”
“好。”桑无痕脸略显忧郁:“我桑某人一直把你们当朋友。可惜,你们。”
他稍停,大声道:“若我没说错,你根本没得什么风寒。”
“瞎,瞎猜。”上官燕玲再也不顾礼节,头一抬,直视他,有点失态地叫出二字。
“还想隐瞒。”语气之中有了怒意。
“无痕哥哥,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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