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怨谁(二)(2/3)
父亲的威严,把她呵斥开,没人的你时候又忍不住从妻子手里抢过来抱抱,他的小女儿是那样漂亮可人,无论哭笑打闹都吊着他所有悲喜。可偏偏是这个他疼爱到骨子里的女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背弃帝王,与徐知乎有染,还生了一个让群臣都不确定谁是爹的皇子。
他怨女儿跟怨自己没有好好教导与她,让她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可……她也不过是一个孩子啊……良知让他说不出孩子是无辜的,渡河之战的亡灵、都城之变的亡魂,正聚满怨气的盯着他们,他背着良心也无法为女儿开脱。
只是……所有的罪孽他愿意替女儿背了,他的小仙……再见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慕国公,您别难过……”
端木瑞声音空洞但掷地有声但又虚弱不堪:“本公不难过,是她罪有应得……”
赵氏因为这句话又昏了过去。
贺南齐松口气,终于是死了,虽然与他们想的有些出入,总之人死了就是好的开始,解开了蒙在雁国上空的隐瞒,埋葬皇上肮脏的一段屈辱,挖了这个人人不能提的毒瘤,才能有心的开始。
荀故风静静的待着角落,靠着顶天立顶的柱子站着,周围并不哀伤的氛围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想起了为数不多的几次相遇,甚至没有什么可回忆的,这些年被他反复研磨太多次,已经陈旧的再看不出一点新意。
人群中不知谁问了一句:“丞相呢?”
对啊?徐相呢?
问什么问!这时候徐相当然不会在这里!傻了吗!不懂事!
问话大人立即胆怯的缩在了角落了,只是……他不是问相爷为什么没有在这里,而是……他根本没有看到徐丞相出现,这样是不是不太正常……
凤梧宫内。
应格儿安静的站在角落不上前,也不接触,孤傲的听着房内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哭声。
大公主扑在床边,生生力竭的哭喊着母后。
大皇子风尘仆仆,衣衫都没有换,与大公主一起跪在床上,本养的结实些了的身体,此刻摇摇欲坠。
二皇子握着拳,垂着头,压抑着止不住的哭泣。
五皇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到进前,手指颤抖的勾住了母后的锦被。
二公主哭着喊母后抱,却再没有温润如风的女子伸出手,将她抱在怀疑疼宠。
三皇子心里没有一点悲伤,他恨不得让母亲受尽委屈的人死了,但他早已过了把所有想法写在脸上的年纪,此刻哭的平静悲伤。
九皇子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十二皇子抬起头握住哥哥的。
九皇子抽空看弟弟一眼,目光如床上沉睡的女子一般带着天生的温柔坚毅,只是少了少女时的灵动璀璨,添了一抹沉静的安分和宽厚。
应格儿心中冷笑,心中无比平静,皇上莫名的把她过来,她自己就会守皇上身边,这一生不会有她给她侍疾的那十多年,不会有皇上对皇后的尊重,这一世,那个女人连起码的寿终正寝都没有!
她的前身被人唾弃!被人不耻!如今连死,都不敢用真名!这些上辈子将她奉若神明的子嗣,如今终于知道了那个虚伪女人的真面目,她不知道所有人叩拜,不知道所有的眼泪,雁国死的好男儿们,无数失去儿子丈夫的人家才最该悲伤最该哭泣!
宗之毅呆滞的站在床边,身体微微一晃,被青儿眼疾手快的扶住。
宗之毅真切的有了她要离开的慌张,床上人那样安静,安静的只剩下咽气一个结果,她脸色不再红润,泛着将死的青白,她手脚冰凉,浑身僵硬,呼吸急促如骤,心脏随时会因为支撑不住高频率的劳作,停止跳动。
宗之毅脑海中空白一片,记不起这些日子来所有的安排,只觉得自己也快死了,被她抻拽着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
大军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整个皇城,在或真或假的悲伤中,悄悄为整个圣都蒙上了一个牢笼,城内各个主干道埋上了火药,皇城内所有的地上出水暗道此刻堆满了黑油和一触即发的成吨药粉!
徐府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军队,调动各地待命的大军,刀芒直指整座圣都!剑气挑起整个雁国!只要皇后咽气,这座城、这个国都要随着她陪葬!
徐知乎坐在马上,听着各处人手布置一一到位的汇报,神色十分平静!
天下苍生?!那他就让天生苍生给她陪葬!
徐知乎不悲伤,也不回忆,非常平静的等着一个,等一个归于平静的结果……
……
苏天旗第一个接到消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等着妖后咽气的众臣无所事事的回望过去,如此解气的大环境下,闲着也是闲着,再听听闲事打发打发时间,就像喝酒添了一碗花生米,再美不过!
来人单膝跪在地上,脸上一片死灰:“丞相大军包围了整座皇城!黑油倒满了城中所有街道!只等皇后娘娘咽气了啊大人!大人!”
众臣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呆滞、不敢相信、幻听,随后震惊的看向来人:怎么可能!徐丞相疯了吗!
苏天旗快速向外走去,外面畅通无阻,一切的一切平静的向什么都没有发生!
贺南齐瞬间从人群中冲出来拽住欲跟着苏天旗而去的小兵:“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兵挥开贺南齐的手,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贵贱之分:“不要说整个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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