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解药有何用(1/2)
马车驶向皇宫。
孤鸣透过车窗,望着街景,街上的人总显得沉闷无趣,似乎觉得活着也就这样,死了也就那样。白国的百姓也很虔诚,但却绝不缺乏活力。而正神国的国民并不偷懒,却远算不上干劲十足。
孤鸣问道:“爹爹,世上有多少神仙?”
形骸道:“天庭不比凡间小,更何况还有地庭,神灵比凡人更多,只不过有些神灵法力太低,无法凝聚成形,只是单纯的灵体。”
孤鸣道:“若知道神仙的名字,便能召唤那神仙么?”
形骸道:“世分东南西北中五方,每一方都划分为许多地庭,地庭中低级的元灵神仙,可以用真名召唤。官阶高的,则几乎不受召唤,他们可以随时命手下代替。”
孤鸣又问:“那天庭的神仙呢?”
形骸道:“那要看法术的造诣了。道法无法召唤天神,仙法听说可以。”
孤鸣道:“我在哪儿可以学这等仙法?”
形骸肃然道:“你若愿意学,我可以教你。”
孤鸣喜道:“那立即教我,快些,快些。”
形骸道:“但得等我自己先学会了才行,你耐心等待数月,待我从天脉法则中探究一番....”
孤鸣急道:“那还不如我自己冥想哪!”
形骸道:“你想找哪位神仙?说不定我碰巧认识。”
孤鸣装作若无其事,不露半点恨意,道:“听说有一位叫杜旅的医药神,爹爹,这名字与白国教皇一模一样,你说好不好笑?”
形骸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所不知,教皇实则是天庭的安康神,那凡人只不过是他变化的假象。”
孤鸣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形骸掩住她嘴巴,道:“你找的那医药神,多半正是教皇曾经的职责。他信徒增多,法力倍增,这才成为了中央安康神。”
孤鸣身子哆嗦得厉害,道:“此杜旅便是彼杜旅?他为什么要假扮成凡人?”
形骸道:“我对鲁平发过誓,不能告诉旁人。”
孤鸣道:“我是你女儿,连我也不能说么?”
形骸叹了口气,指了指舌头,孤鸣顿时想道:“对仙神发誓,若要违背,会遭天打雷劈的。爹爹虽不不惧雷电,可毕竟是守诺之人。”
但不要紧,孤鸣已确信那罪人是谁了,也已有了报仇的法子。
马车行至宫殿前,两人下车,继续步行。突然间,花园中跑来一绝色丽人,正是鲁檀。她见到形骸,热泪盈眶,扑到形骸怀里,放声大哭,形骸只得扶住她,道:“王妃,怎么了?”
鲁檀身子发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恐惧之情占据了脸庞。她伸出手,形骸见到她掌心中有一独眼紫印。他已明白发生了何事,叹道:“原来如此。”
鲁檀泣道:“你....只有这些话要说么?爹爹让你保护我,可你根本不管,任由我....任由我....啊!”她猛然剧痛,再说不下去。
形骸道:“你既然已嫁给了国主,迟早会发此誓,如今又何必计较?只要你与国主恩恩爱爱,两情相悦,这紫印只是你二人相爱的凭证罢了。”
鲁檀道:“可人家....人家.....呜呜....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连那些臭婆娘、丑八怪,都能对我好生羞辱!你难道任由我在此受气?”
形骸见识过鲁檀搬弄是非的本事,他道:“那些宫女仆役绝不敢对你无礼,否则有违宫中禁令,他们将饱受咒印折磨。你不必多想,放宽心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鲁檀道:“可是!可是....你就这么不管我了?”
形骸道:“若有人要杀你,我自会护驾。至于宫中之事,请恕我不便插手。”
鲁檀呜呜哭道:“我好恨!我好恨你!你当初为何不愿娶我?害我来到这么个悲凉严酷的地方?”
孤鸣暗觉奇怪:“为何鲁檀姐姐发了誓,仍对烛九叔叔这般不满?她不应该对他毕恭毕敬么?”忽然,鲁檀低头弯腰,“呕”地吐出一大口秽物。形骸扶住鲁檀左臂,道:“王妃小心。”他探鲁檀脉搏,身子一震,道:“恭喜王妃,你....你有喜了。”
孤鸣“咦”了一声,又想:“莫非怀有身孕,能冲淡那誓言的效用?这怎么可能?”
鲁檀泣道:“是啊,我怀了国主的孩儿,我....命好苦啊!”
形骸脑中一片空白,心想:“烛九竟令她有了身孕?这如何能够?是因为正神宝珠吗?”刹那间,他想起烛九曾对自己说过:她曾命一男子与她上一任妻子洞房,产下子嗣。莫非如今烛九又故技重施?
形骸对鲁檀无半分好感,但此时却不禁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她被心爱的丈夫欺骗,糊里糊涂地被另一个不知名的男子玷污,怀上了孩子,更被咒印所迫,成了宫中高贵的奴仆。她生平玩弄了许多男子感情,不料如今却遭遇了报应。
若换做以前的形骸,早就义愤填膺,按捺不住,去找烛九理论。可他早已非当年那不顾一切的愣头青,他略一沉吟,并不因此动怒,淡然说道:“王妃息怒,以免动了胎气。王妃既然有孕在身,那更当静心调养才是。”
鲁檀低头道:“行海哥哥,你...你千万...莫要立誓,你是我唯一的指望啦。”
形骸朝她微笑,见宫女向此赶来,鞠了一躬,就此别过。
他隐约听见鲁檀低声道:“呜呜,我好命苦,我好命苦。”形骸却想:“世上比你苦的人无穷无尽,你在宫中,只要听烛九的话,仍能够养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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