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63000盔甲(2/3)
奚落我们,这下倒好了,自他任临安府安抚使后,兄弟们手里的油水比往常可是少了大半。”吴贵说起这些,则是满肚子的牢骚。谢深甫还未任临安安抚使时,禁军虽然地位低下,但在临安城的各个坊间,也算是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像武林门、大瓦子,以及其他一些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他们禁军可是高高在上,被奉为座上宾的存在,每个月的保护费,都是人家主动送过来的,根本不用他们亲自上门去要。
而自谢深甫任临安安抚使后,整个禁军的油水、保护费,人情关系等等都是直线下降,最为重要的维生保护费,这几个月来可是直线下降,敢拒绝交保护费的则是越来越多。
禁军的饷银本就不多,如今再加上临安安抚使的严厉节制,使得禁军每个人手里的银子是越来越少,有些人甚至连养家糊口都困难。
两人对于跟自身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显然讨论的比如今他们察觉到的临安局势话要多,毕竟,不管是在吴贵还是卢仲眼里,临安城不管怎么闹,也是那些个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跟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根本没有丝毫关系。
即便是明日朝堂之上哪位大人物突然不在了,他们这些禁军的日子也是该如何过,还是要如何过,百姓们也同样如是,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绝不会因为朝堂之上的一两个手握重权的臣子的更迭,而让他们拮据的生活有所改观。
就如同谢深甫任临安安抚使后,百姓的日子也没有多少好转,那些交保护费,而后又拒交的商家,也并没有因为少交了保护费后,每个月的营收见长,反而依旧是如同从前,甚至是还不如从前。
谢深甫清廉公正不假,但正如文人气节一样,珍惜的只是他自己的羽毛,对于天下百姓民生,他们显然就如同那些嘴上强者一般,只有理论上的想法儿,而无实践中的真理在手。
看到一个个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凄惨百姓,像谢深甫这般公正廉明的官员,虽然也会起恻隐之心,自然也懂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但他们却是没有真正的办法,来帮助这些人解决温饱问题。
而像叶青这样占据北地,不受朝廷节制的枭雄,百姓与官吏眼中的大逆不道之臣,却是能够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让因为遭受黄水泛滥成灾、流离失所的北地百姓,过上温饱安居的日子。
不过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北地流民几乎已经绝迹,即便是遭受水患最为严重的山东两路,如今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到处都是流寇土匪,反而是一个个跑下了山,回到了自己的村子,开始安安生生的过起了日子。
“所以,谢深甫不见的就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叶青也不见得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枭雄。”陶潜坐在吴贵跟卢仲的对面,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道:“至于为何两人的声名在临安有着天差地别的缘由,完全是因为……谢深甫虽无能,但他却愚忠朝廷。叶青虽有能力、魄力,但他的所作所为却触碰到了朝堂利益,所以叶青是奸臣、是枭雄。有些人做官秉持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独善其身之准则,如谢深甫。而叶青则不同了,背着朝廷官员以及一些看不到真相的百姓的骂名,继续着他为百姓的善事……。”
“陶……陶总管?您怎么会在这里?”吴贵跟卢仲有些面面相觑,员外一般的陶潜,按理来说不应该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才是啊。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啊,要是我想见你,早就提前派人跟你约好一个雅致的地方了,怎么会在这闹哄哄、脏兮兮的地方跟你们见面。”陶潜保持着自己身为假员外的高贵跟儒雅,对于酒馆里的任何东西,都不会轻易触碰,更不会去碰吴贵默默推过来的一碗酒。
看着满脸疑惑的卢仲,陶员外威严般的笑着,道:“自然是奉我家老爷之命,叶老爷想跟卢统领商谈一番,看见吗,马车就在哪里。”
“叶……叶大人?”卢仲想不到叶青竟然会亲自派人找他,而且还是派出了叶府里极有地位跟身份的陶总管。
叶青不在临安的这些时日里来,卢仲跟吴贵在临安城内,又不是没有碰到过叶府的马车,虽然马车从来没有停下来跟他们说过一句话,但他们也一如既往,每当叶府的马车经过时,他们跟身后的禁军,都会在最短的时
间内,立刻给叶府的马车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
而至于跟陶潜,他们已经是颇为熟悉了,不外乎是茶馆、酒楼、赌坊这些地方,陶潜带着他们去找乐子,但不知为何,眼前这个面白无须的儒雅男子,却是从来没有跟他们去过青楼,哪怕是他们掏钱,陶潜都不愿意前往,这在吴贵跟卢仲心里,一直都是一个迷。
“吴统领继续坐着,这顿酒钱我来付。”陶潜袖口里滑出足足有十两的银锭,轻轻的落在桌面上,而后便起身,带着卢仲向酒馆外行去。
吴贵的视线目送二人走出茶馆,而后急忙拿起那银锭查看着,一看就是新的银锭,上面没有丝毫的瑕疵,成色十足。
卢仲跟随着陶潜,不远的距离下,飞快的心里头思索着,叶青突然亲自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为何,而且还选在了临安城正是紧张又微妙的时刻。
看着陶潜跟卢仲快步走向马车,叶青已经先一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走到眼前的卢仲微笑道:“打扰卢统领了。”
“不敢叶大人,您……。”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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