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零章 各怀鬼胎(1/2)
谣言就如洪水猛兽一般来势汹汹。
没多一会儿,传言一bō_bō开始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扩散。天色才微微亮呢,从大街到市井,从达官贵族到贩夫走卒间便都对安王府那事有所耳闻。
巧的是,今日张管事刚被发现身故,那张家一家老小近三十口人便已抵京。
顺理成章的,张家人在入城不久便“听闻”了家主被逼自尽的消息。
这帮人从城门便开始嚎啕大哭,成了京城一道独特的风景,一路吸引了大量的围观。
很快,浩浩荡荡,破衣烂衫的几十人堵住了安王府,不但寻死觅活,撒泼打闹地哭嚎成一片,还强行与安王府侍卫杠上了。
安王府门前迅速聚集了大量民众,那些不该出现的血书也不知何时从安王府里边流了出来,在民众间散播,将那个原本只是道听途说的故事生生演变成了看似真实的血和泪。
张家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指控后,又义愤填膺要进安王府讨公道。
侍卫相拦,无可避免与又蹦又跳的张家人有了肢体接触。
张家人真真假假的倒下和受伤了好几个,生生将那“悲剧”在努力造大。
好一番声泪血的控诉,将流言推开了更远,也收获了更多民众的声援和怜悯。
民众的情绪本就容易被煽动,何况乎这群人是从七旬老叟到黄口小儿,衣衫褴褛,流离失所的“难民”……
他们分明是被强权欺压下的弱势群体。
谁看着能忍心?
张家人有了底气和支撑,进不去,便顺理成章开始要求安王府王侧妃出来给交代。
王玥自不会出来相见。
张家人便更强硬了几分,质问王侧妃是否心虚?
他们的“笃定”很快得到了论证,因为王侧妃的马车正在从侧门“逃跑”。
张家人赶紧要冲上去拦。
“加速!”王玥幽幽道。“但别撞到人!”
“……”车夫摸不着头脑,先加了一鞭。
车速瞬间提起,马车出了侧门,上了夹道,就往大马路上去了。
“王侧妃要跑了。”
“快!”
“拦住!”
好机会啊!
对张家人来说,这戏,自然是要拦下“当事”人唱起来才更好看。众目睽睽,他们几十张嘴,再煽动了话,咱们要找的是王侧妃!叫她出来!”
“我们娘娘身份高贵,怎会轻易见你们?不合规矩,不成体统!”
“娘娘若不相见,就别怪咱们去顺天府状告了。”
“张管事的事……与我……无关。”马车里,王玥的声音飘了出来。
“怎会无关?老夫是张成福的爹,我儿手写血书便是证据,敢问王侧妃您那日可去过张管事住处?”
“我虽去过……”
“承认就好。那敢问成福屋中的银票和宝盒去了何处?”
“我……无可奉告。”王玥幽幽,声音渐低。
“心虚了吧?撒谎了吧?堂堂侧妃,可不能丢人现眼。还请您出来说个清楚!您若不出来给个交代,今日就别想离开!”
转眼间,张家人就给团团围住了王玥所在的马车……
“大叔,我不舒服,您让我先去看大夫吧。”王玥声音里带了丝乞求。
“嗬,刚还说入宫,这会儿又说要看大夫,王侧妃您这前言不搭后语未免太明显了。”
“就是,就是。”一大群人开始附和。
“娘娘,主子,您怎么了?”哪知香儿突然开始叫唤:“来人啊,请大夫啊!”
车夫开始怒骂:“好你们这群来历不明的流民,聚众闹事,谋害皇亲,该当何罪!”
张家人突觉可笑:“王侧妃不用装了,不管您是真病还是假晕,咱们都只要个说法!但在那之前,您可休想离开!”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香儿却是突然大哭了起来。
“你们闭嘴!”
再次从马车里钻出的香儿伸出了满是鲜血的手。
“来人!把这些张家人全都扣下!当街闹事,围追堵截,伤马杀人,谋害王妃,屡教不改,已是罪大恶极,却还阻挡娘娘就医,其中贼心歹意可见一斑。还不速速报官?快,去请大夫来。告诉你们,我们主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完了!主子,您坚持住啊!主子,宫中小皇孙还在等您啊……”
王玥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她原本三刻钟前就入宫了,就是听说张家人正在过来,这才又等到了这会儿。
谁是黄雀谁是蝉,那可不一定!
抓起了车板上刚被马尾巴甩进车的一鹌鹑蛋大小的石块,她笑着又在血浆滚了一圈。哼,她就是一口咬定,是他们害了自己,那又如何?
“……”什么?
张家人突然懵了。
此刻占上风的应该是他们不是吗?
刚刚马车只是小撞了一下,怎么可能这般严重?所以这是避开被追究的苦肉计?
可没必要啊!
张家老头想不明白了。
因为王玥应该很清楚,问题的关键不在张家,她对张家动手或者对张家用苦肉计都是没有意义的,她眼前最大的敌人应该是皇上的雷霆之怒和民众之口才对……她晕了伤了,既不可能挽回声誉,也不可能消了皇上怒火。
所以,似乎,哪里不对。
王玥身边好歹有皇帝派下了护卫队。虽今日事王玥嫌疑重大,可对护卫们来说,他们的任务之一便是:保护王玥。
所以,王玥受伤,香儿又代为发号施令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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