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辞旧迎新 几家欢乐几家愁(2/3)
劣,药力不足。另一方面是装填比较粗糙,有松有紧,参差不齐。最后则是子药不规范,大小各异,容易漏气。除了威力不够,它还有两个缺点,一是操作有危险,可能炸裂,用时必须固定在长杆上,点燃后要远远持着长杆末端射击。二是火竹筒乃是一次性的,用完即废。不过它的优点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是便宜,只要一点土火药的价钱。二是制作简便,不需要专门工匠,甚至临时装填也没问题。三是威力也还过得去,能造成杀伤,尤其烟雾爆响的声势十分骇人。如拿来守城,效果肯定不错。于是一连制作了三百多个,打算船上携带一百个,剩下二百多送去自新寨守寨用,多余的火药一并送去,用完了还可以就地制作。
在泉州,打造兵械的同时,张镝也加紧招募人手,因为流求、澎湖、泉州都留人驻守,原来的三百余人去了大半,虽船只也留了两艘,但九十余人三只船人手还是紧张的。
招人的事交由黎升与叶继办理,专要那些朴实无华的,看起来滑头的,有痞气的都不要。泉州的商业氛围比庆元有过之无不及,张镝放出的待遇又高,给钱爽利,来投奔的络绎不绝,经挑选,留下了五十五人,与他们一一约定,年后出海。
过年了。咸淳十年的最后一天。
泉州城内某处四合院内热闹非凡,里里外外摆了二十几桌,五六个大厨锅铲翻飞,一道道热腾腾的菜肴依次传下,这是张镝在泉州贸易站办的年夜饭。
张镝在主桌正位上坐下,左侧是刘石坚,右侧是黎升,往下是叶继和几个带队的老兵,叶承在末位陪坐。往下依次各按船上职位或者年龄资历落座,热热闹闹却又井然有序。
刘石坚是今后流、澎、泉商路上最重要的负责人,位置突出。而叶继和黎升一个是张镝最主要的商贸助手,一个是海路上最要紧的行船参谋。算得上左膀右臂,两个人也隐隐有竞争的意思。单就感情而言,张镝自然与叶继更亲密,那是过命的交情。但黎升年长很多,所以更靠近主坐。这次黎升自我感觉胜了一筹,但他不成器的儿子忽然从外头桌上进来,硬要挤到他边上坐,让他的得意变作了尴尬。不过张镝并未在意黎宝的失礼,过年热闹高兴的日子,不必破坏了氛围。
张镝要众人放开肚子吃喝,尽情的猜拳行令,无拘无束。吃到半程,起身依序往二十几桌敬了一圈酒,张镝平素律己甚严,无事几乎不饮酒,但一喝起来酒量却并不差。眼看百十杯落肚了,脸色微红,却仍清醒如常。美酒助兴,反而更有精神谈笑风生,到后来凡敬酒的来者不拒,还能准确的叫出每个人名字,亲热的聊上几句。随他出海的这些人,朋友也好、部下也好、伙计也好,往常或许佩服他文武双全年少有为,或许喜爱他平易近人不摆架子,或许尊重他经营有序管理有方。但只有喝了一顿酒,说了一通知心话,他们才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人,才更有了几分兄弟之情。也许,吃饭真算是拉近关系不二良方。
年夜饭吃了足有两个多时辰,到后来,张镝也已经晕晕乎乎,底下各桌上也都横七竖八的醉倒了一片。
第二天,便是元日,或者说正月初一。张镝起得晚了,贸易站门口已经贴了火红的对联,一大挂鞭炮爆响起来更增添了喜庆味道。张镝搬来一箩筐黄澄澄的崭新铜钱,用红布包了,每人都发一份,并宣布放假三日,自由活动。顿时人人高兴、个个欢喜,三五成群的,或往城中购物,或往城外赶庙会,或四处闲逛观景。
澎湖岛,也是过年时候。
岛上的人们也处处洋溢着喜庆,新上岛的这些原来的巡检司汰兵,当兵的时候或许未必合格,但是做农民却个个优秀。张镝走前留下的物资足够他们几个月使用,吃穿不愁,唯一的任务就是开垦荒地。岛上的土地虽然贫瘠,但好在平坦无比,沙土地疏松,几乎不用翻耕,基本上围起来就能种,只需清理掉上面的杂草而已。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一百多劳力人人都开了不少于二十亩地,勤快的已经种上了些耐寒的菜蔬,开了春就可以准备种粮食了。刚从昌国出来时,很多人心里是忐忑的,因为前途未明,在澎湖岛上待了一个多月,就人人放心了。这里有吃有喝,岛上乡邻也很和善,更关键是开垦出来的田地都归自己种,三年内不收一分租,粮食多了还可由商船运出去卖了换钱。一百多人干劲十足,都很快要当上小地主了,带家属的更是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
过年这几日,有家口的,关上门吃年夜饭,单身的聚在一起吃喝,桌上有米面菜蔬,也有海岛特有的鱼虾海味。喝过几杯岛民自酿的杂粮酒,吃饱了互相串门,谈天说地,或者玩玩博戏,输赢点小钱。小孩子们则成群玩耍,早已与与原来的岛民混杂在一起,到哪儿都能找到快乐。多么让人羡慕甚至嫉妒的安逸日子!
自新寨。同样的年节,不同的光景。
守寨的二十多个倒霉蛋如果知道泉州和澎湖的情况,肯定会嫉妒的,因为他们正处于痛苦中。
自与赛夏人的一仗,郑狗他们已经好多天没开过寨门了,他们就如旱苗渴望雨水,如饿久之人渴望美食,日日巴望着快些有船来搭救他们出苦海。
过年了,他们有些或许记得,有些或许不记得。但又有什么差别!?不管过什么,总改变不了糟糕的环境,不冷不热的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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