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7 甲士拥京畿(1/3)
大汉四大名将从边塞数以百计的将种子弟六郡良家子脱颖而出,过人的谋略必不可少,弓马是否娴熟也极为重要,边疆战场上的刀剑可不长眼,不会因为你是某个顶尖世家的嫡系子弟还是近支皇室宗亲子弟,自动退让。
四大名将之首的霸典将军,在沙场在江湖都是独占鳌头的名宿,还曾与武帝童渊争夺过枪甲的名头,拥有沙场万人敌和江湖大宗师的双重风光无限。
战死的段颎那层雒阳守门人的身份,足以说明一切,若不是因为段颎曾经上过武曲榜无法脚踩两评,评点天下十大高手的列仙评,前五一定有段颎的一席之位。
皇甫规武学成就比不上两人,沙场冲阵能力不见得比两人逊色多少,江湖过招和沙场作战有着极大的天差地别。
唯独这个张奂只能算的上是弓马娴熟,泯然于寻常六郡良家子之间,他也更符合读书人心目中名将的形象,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戎马大半辈子除了几次不得已的大战,张奂腰间的那口环首刀鲜有见血的机会。
江湖新一代俊彦喜欢踩着老辈名宿的肩膀,一跃天下知,沙场上的武将同样也可以借着老辈功勋武将的名望,成为闻名天下的名将。
被一杆青色长枪挑在半空的张奂,没有临死反扑,也没有大骂奸佞,心底有的只是感慨良多。
当年自己也是这般踩着一员又一员胡人名将的尸体,一步一步从军中并没有官身的校尉,成长为军方大佬的,临了没想到应了佛家因果一说。
五年前,带着几个小孙儿去白马寺的佛诞大会凑热闹,偶遇了莲池大师,说是偶遇其实也是必然,白马寺的熟香客都知道,每逢热闹的佛诞莲池大师都会在寺庙山道口支个摊子,为所有心有郁结的善男信女解签。
张奂当年因为相助白马寺解了一场兵祸,有幸与当时还年轻的莲池大师成了茶友,那一次,莲池大师有生以来第一次强行要帮别人解签,告诫张奂五年内不可离开京畿,否则将会涉及一桩因果。
一言成鉴。
张奂按理说要么应该回忆躺在藤椅上含饴弄孙,要么回忆少年青葱时与妻子红叶传情,想的却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铺。
十几年前,镇守西北边陲的凉州三明同时接到了朝廷的诏书,卸甲还朝。
三人难以割舍大漠孤烟,难以忘怀骑着高头大马驰骋在万里草原,但朝廷有令再怎么不舍也得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第二故土。
没有万人空巷的欢送和无箪食壶浆的惜别,三人并没告诉麾下任何一员将领,只带了几名亲卫相约去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酒铺。
那时的三人标准的一副沙场武将脾性,没有后来在庙堂那口大染缸里染出的弯弯绕绕,沉默喝完几瓮黄酷酒,话多了起来。
段颎哈哈大笑着说自己要做天下最有钱的人,好让那些为大汉王朝守国门战死的士卒遗孀们过上应该有的好日子,后来段颎不顾好友张奂皇甫规的劝阻,整个军界感慨权利真是蚀骨毒药,背负所有袍泽旧友的唾骂,成为了宦党的一条恶犬。
皇甫规家世算是三人中最好了,整个边塞无人能出其右,世家望族的通病自然是免不了俗,瞧不上眼那些死了一茬又会有另一茬的泥腿子士卒,权利对于他来说唾手可得。
只想着能为宗族多培养几名顶梁柱,如果有扛鼎大才那就更好了,还真让他培养出了一名扛鼎大才,一门三军国的皇甫嵩,边塞功勋名将里也就镇北将军公孙瓒能与他一较高下,其余所有人通通略逊一筹。
张奂嘛,家世也不错,也没段颎那么愚蠢的心思,只想着临了别像个自己厌恶的酸腐老儒那般,吊着药罐子病死在床榻上,最好是还能像尚能饭否的老将廉颇,牙齿都快掉光了,依旧气势十足的驰骋疆场,马革裹尸。
临了,张奂确实完成了自己的遗愿,马革裹尸,只不过微不足道的就像鏖战时的步卒,一片又一片的倒在沙场上,有的连敌人的衣角还没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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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壁垒大战的局势走向,上至三公九卿这些权贵大臣,下到皇城根稍微有些见地的市井百姓,整天是热火朝天的坐在酒楼酒馆不起眼小酒铺里唾沫星子四溅,就连一些掺水很是严重的黑心酒铺,那也是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欠奉。
荆州人士蔡和出身于荆州数一数二的大望族,在荆州那是说一不二的顶尖权贵,还曾组织过荆州乡党,庙堂混的风生水起。
现在的日子可就要难熬的多了,京畿庙堂的所有乡党朋党全部被取缔,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加入太子党,一个是效忠二皇子。
实力不弱的荆州乡党首当其冲,蔡和见风使舵的本事非比寻常,否则也不可能成为荆州乡党的领头羊。
西壁垒大战前二皇子手握六十万重兵,太子赶往前线的东征军寥寥不到十万人,在底层抢饭吃的小吏也知道作何选择,况且是公门修行多年的蔡和,顺理成章成为了二皇子党的股肱。
早些年,蔡和的女儿与交好的几个世家望族嫡女出门踏青,偶遇一帮颍川子弟在七杀碑前饮酒赋诗,蔡和女儿与一名折桂赋诗的翩翩公子一见钟情。
暗生情愫的两人时常借着一些有的没的借口幽会,时间长了当然是瞒不过蔡和,心酸的哀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心里同时也为女儿感到高兴。
蔡和知道女儿的眼光不入俗流,汝南袁氏的嫡子袁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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