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7 西壁垒三战2(1/3)
低吟浅唱完一首《将军行》的刘辩,忽然眯起了双眼:“送上门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四弟你去拿下左军的颜良,记住拖住颜良就行,扎纸人会潜伏在附近,由他来宰了颜良。”
事到如今,刘辩也顾不上活捉名将再招揽了,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哪还有闲工夫去收服降将,双方的位置调换一下还差不多。
安排四弟马超前去最合适不过了,只有他能一声不吭忠实履行自己的军令,要是换成二弟关羽,换来想必是一句关某一人即可,若是二弟关羽真的在这里也没那么多的麻烦事了,以他压胜颜良文丑二人的命格,一刀了事。
“胡车儿你去拖住右军的文丑,黄鹂已经在那等了很久了,由他来一击毙命,功劳你占大头。”
太史慈甘宁两员悍将先后步入战场,四弟马超已有军务在身,大纛下那一排骑着西凉大马的猛将中就数南疆斩将夺旗第一人兀突骨斗将的本事最高,但他骨子里少不了世间悍将的傲气,让他放弃光明正大的斗将,去搞一些蝇营狗苟想必是不可能的。
扛纛猛将胡车儿则就不同了,只要有功劳赚,管你是暗杀还是刺杀的,屁颠屁颠的扛着大锤子杀过去。
马超胡车儿二人收拾了行囊,扬起马鞭正准备往虎牢关前赶去,张绣颜良文丑三人突然接到了撤军的鸣金声,不明白大好的形势为何要撤军,迫于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只能立即绕道南北两门,有条不紊的进入城关内。
甘宁并没有痛打落水狗,谁知道是不是黄巾贼的奸计,现在每一个士卒的性命都是宝贵的,要死得死在刀刃上,不能因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平白无故的死在瓮城里。
马超默默的退到了刘辩身后,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枪尖,胡车儿则要气急败坏的多,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还不时的往地上吐口水。
厮杀的正欢的甘宁,不禁有些懵了,黄巾贼这朝令夕改的也太厉害了,老子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见过全军刚出击又命令全军撤回去的,这样也好,正愁怎么填上先登城头的大坑,你倒好自己送上门了:“各营校尉给老子听好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够先登,老子把雒阳城内的那处主公赐下的宅子赏给你。”
“另外大战结束以后,亲自去求主公赏赐三名秦楼楚馆的花魁,一并给你了,外加上等的水浇田五百亩。”
宅子、美人、田产全都有了,只要干完这一票,足够自己吃喝不愁的过上一辈子富足,不,富贵生活了,还他娘的在这打个屁仗,去赚取不知道有没有命花的钱帛。
一排排云梯瞬间摆满了城墙。
上万穿戴红漆札甲的士卒在震天响的战鼓声中,本末倒置的如同当初密密麻麻进攻虎牢关的黄巾贼,呼喊着杀向了城头。
城上,金汁滚石沸水擂木如雨下。
挥动环首刀的汉军士卒不停的被滚石擂木砸下云梯,被金汁沸水浇在全身哀嚎着滚下城头,即便是有少数武力出众的小卒子扛着一面大盾爬到女墙边缘,还没等他跳进去,就被早已准备好的黄巾贼乱刀砍死。
在这种两军将士过五万的大战中,武力是否出众,弓马是否娴熟,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只不过是死的快慢而已,攻城就是这样,没有一点技术可言,全靠人命一点一点的去堆,谁先撑不住了谁就败了。
这场大战展开的过于仓促,冲车、井阑、巢车这些攻城利器根本来不及打造,刘辩倒是想过小说里无往不利的神器投石机,没有刘晔这样的专业人士辅助,想法只能是想法,实现真的很难,别的不说单是打造投石机的材料是用杨木还是柳木或者是什么没见过的木头,无从下手。
所以只能用人命去堆。
幸亏黄巾贼里少有弓箭手,虎牢关内来不及带走的弓弩箭矢又被徐庶焚烧一空,不然的话单是万箭齐发就能让缺少钩镶盾牌的汉军减员五分之一。
焚烧武库这件事让刘辩都心疼的很,不是心疼那些刀戈甲胄,而是那一架架修修补补又能使用的弩车,这可是淮泗四州九成的存货,就这么付之一炬了,心疼的他三天吃不下饭。
现在看来却是万幸,徐庶眼光卓越,那数百架连弩车落入二皇子刘协手里,这场仗也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
一锅锅滚油沸水浇下,一截截巨石擂木砸下,攀登在云梯上的矫健汉军士卒,柔弱的像暴雨中的花蕊,蹂躏的七零八落。
一具具尸体下雨般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刚开始还能溅起一层层尘土,到后来只能听见一声声闷响,瞧不见半点的尘土,城墙根堆满了层层叠叠的尸首。
一架架粗制滥造勉强能用的云梯,接连不断的被滚石擂木砸坏被火油烧毁,城关下方由刚开始的亢奋嘶吼变成如今的沉默不语的汉军方阵,源源不断有新的云梯架在城头,不计后果,不计生死。
沙场征战,即使是最为惨烈的边陲汉军与匈奴胡骑交战,信骑起码也得半柱香时间通报一次,正常情况下一炷香到两炷香时间不等。
在刘辩下达三日内攻克虎牢关的死命令以后,信骑通报战况的时间,赫然缩短到了三分之一炷香,饶是戎马了半辈子的姜冏,还是在西北边陲与羌戎匈奴作战,依旧是免不了心惊肉跳。
实属无奈,信骑通报军情包括斩杀多少敌军、推进多少里、以及最为重要的一环战死多少士卒,不能说仗还没打完,主将连先锋军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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