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独钓寒江(17)(2/3)
头都没有,警察就是来查,也很难查出什么。”“选在那儿,的确有你说的原因,我们都觉得警察办案靠的都是摄像头,没了摄像头,不说瞎吧,至少你们就成了高度近视。”
“你们就不怕司机带着那条项链潜逃?”问完,吴端便恍然大悟,“哦,那样才好呢,那样得话,项链就真丢了,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保险金了。”
“可不是,她们最不担心的就是项链丢失,真丢了才好呢。”闫思弦道,“不过,我想,出于安全考虑,你妈妈应该把司机也蒙在鼓里了。”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如果真的把项链送上了车,我妈会交代司机把东西送到指定的藏匿地点,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司机会不会现他送的东西价值连城,会不会起什么歹心,这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那冯星辉呢?你妈妈应该答应了给她好处吧?”
“两百万。”冯新月道:“还送她一套市中心房子,当然了,前提是等我家的房产解除抵押之后。”
“怪不得冯星辉那么恨你。”闫思弦道:“为了保护你,你妈妈完全把你蒙在鼓里,却选择让冯星辉做为同伙。
事情败露以后,你是没事儿,可人家冯星辉要去坐牢。
说句不好听的,你妈妈这么干,在人格上羞辱了冯星辉。”
冯轻月低了头,“我知道。”
“我知道,”她又重复了一遍,拖着叹气的腔调,“所以我不希望冯星辉被抓,的确是我妈对不起她,苏景利用她年少无知,我妈不也是利用了她这一点吗?只是没想到反被她算计了。
她完全应该恨我,很我们。”
吴端却有不同的想法,他道:“我可不觉得冯星辉值得同情,她要是觉得受了羞辱,完全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而不是把自己搅和到这趟浑水里。她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所以说,小孩心性,你有什么办法?只能怒其不争。”闫思弦无奈地摊了下手。
三人沉默额片刻,冯轻月在思索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情节,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他看出了吴端的迟疑。
案子虽然复杂,又是三角恋,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连环算计,可项链现在就在冯轻月家里,而且人家也没有向保险公司提出理赔。
保险诈骗肯定是不成立的,那么盗窃呢?盗窃是否成立?
吴端意识到,即便冯家人并不想保冯星辉,盗窃的罪行也很难成立,毕竟冯星辉已经把项链还回来了,整件事可能真的就做为一种误会被一带而过。
那么,职务侵占呢?
冯轻月的确从任职的公益组织挪用了资金,而且那亏空现在还没补上。
这是唯一一项证据确凿可以定罪的罪行。
可是,闫思弦会忍心让冯轻月坐牢吗?吴端太了解闫思弦这个人了,要是他这辈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那肯定是女人。
闫思弦自然从吴端眼中看出了担忧,他拍了拍吴端的肩膀,示意对方别自行脑补。
闫思弦和吴端的想法差不多,他开门见山地问冯笑香道:“项链可以抛开不说,但咱们得聊聊职务侵占的事儿。”
“我知道,”冯轻月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其实我也咨询了律师,律师跟你的说法差不多,如果我及时把亏空补上,事情就不严重。”
“是这个道理,”闫思弦道:“问题是你家早就拿不出钱去补这个亏空了吧?否则也不至于想出诈骗保险金的招儿。”
冯轻月低头不语。她很尴尬,从小到大她从没为钱过愁,更别说因为钱而接受别人的同情了。别说同情,即便是纯粹善意的帮助,她都无法接受。
那种资本带给她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瞬间抹去的感觉,令她浑身不自在。
“你这边亏空了多少?”闫思弦又问道。
“断断续续地……五百多万。”
“那我支援你六百万。”闫思弦道:“现在就去把亏空全补上。”
对闫思弦的慷慨解囊,吴端和冯轻月都想到了,吴端很淡定,冯轻月则更加紧张了。
其实闫思弦还有半句话没说完:补上亏空之后,去自吧。
他之所以忍着没说,是因为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外力的推动没多大用处,只有当事人自己有那份心思,才能达成结果。
于是他等着冯轻月的表态。
冯轻月当然清楚闫思弦的想法,她害怕,但她也意识到了,必须勇敢。
于是冯轻月道:“可我毕竟挪用过那些钱,那个……可能被查出来吗?”
言外之意,如果查不出来,她当然不会考虑自,谁愿意给自己的人生抹上一个污点呢?
闫思弦很有耐心地劝道:“查,肯定是能查出来的,毕竟市局经侦科那帮人就是干这个的,据我所知,只要有问题的账目,没有能瞒过他们的。”
“那你会告我吗?你会让他们来查我吗?”
“当然。这件事我不知道则已,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隐瞒不报。”
其他不要举报自己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冯轻月咬着嘴唇,忍住了。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恳求的话只要说出来,她便再也不可能跟闫思弦平等地交流了。
“其实我的举报是次要的,”闫思弦道:“你想想那些拿这件事要挟过你的人,你想想苏景,想想冯星辉。被要挟的日子好过吗?你想往后都被人揪住小辫子吗?
这件事会成为一把悬在你头上的利剑,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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