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们可不可以不结婚(12)(2/3)
思弦道。“喝点凉的,屋里降温。”
“靠!”闫思弦一把抄过余下的半瓶水,却见吴端没事人似的,还提醒他道:“你好好看路,烧小毛病,我可不想交代在这高公上。”
闫思弦无奈,这种时候又不愿跟他多说,只道:“你再睡会儿吧,我找就近的医院。”
“真不用,咱们以正事为……”
他话才说了一般,闫思弦已经从一条岔路拐出了国道。
在那岔路的出口处有个交通提示牌,牌子上写着距离某县18公里的字样。
吴端便不再说什么,闭起了眼睛。
闫思弦将车开得飞快,到了那“某县”,吴端听到他用手机导航往医院开,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吴端便跟着下车,一边往医院门诊大楼里走,一边小声嘟囔道:“真没事,八成昨儿晚上勘察那出租屋的时候穿得有点单,这点小病能扛过去……”
闫思弦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认怂地噤声。
进了医院,挂号时吴端还逞能,要求自己去,结果被闫思弦拎到等待区坐着。
一番忙前忙后地挂号、排队,吴端终于挂上了吊瓶。
也不知闫思弦是花了钱还是怎么的,小小的烧,竟然被安排进了一间还不错的病房,一安顿下来,吴端还开玩笑道:“这医院能办vip啊?”
闫思弦只顾着叮嘱小护士送热水来,一时顾不上接话。
过了片刻,闫思弦也闲下来,吴端便又道:“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自个儿在这儿就行。”
闫思弦道:“你这人真怪,怎么病了反倒还话多。”
转而,他想明白了吴端的目的,无奈道:“跟我抢着排队挂号,又强打起精神装没事儿人,合着就是想赶紧撵我走,案子比你命重要啊?”
“怎么说话呢,”吴端翻了个大白眼,“什么命不命的,搞得好像明天就要办遗体告别似的,你少咒我。”
闫思弦一笑,“行吧,还能贫嘴呢,看来病得是不重,那我真走了。”
“嗯,走吧,我输完液要是好了,就过去找你。”
“别别别,您是祖宗,”闫思弦道:“你让人怎么看我啊?自个儿亲生的队长,病了还要干活儿,我是周扒皮啊?”
“滚滚滚!”
闫思弦依言麻溜滚了。
大夫说吴端没事,他也不矫情,继续向目的地进。
一个半小时后,闫思弦到了李洁玉所在的村子。
这是个相对贫困落后的村子,从村里的房屋就能看出。
村里虽也有几栋二层小楼,大部分却都是普通的砖瓦平房。
闫思弦在村口停了车,跟几个在大石上晒太阳的老太太打听李洁玉家。
几个老太太一听李洁玉的名字,登时就知道了闫思弦要找的人了。
一个最快的老太太道:“后生,你找那疯子干哈?”
闫思弦问道:“她疯得很厉害?”
“那可不,在大街上追着人打哩。”
闫思弦又道:“那是她刚疯的时候吧?现在还那样?”
另一个老太太道:“从医院接回来就没见过她了吧?”
她询问地看着其余老太太,大家点头认同。
那老太太便又感慨道:“哎!可怜啊!我们村穷,十里八乡都知道,外村女娃不愿意嫁到我们村来,我们村的女娃想嫁出去,也难啊。
李家那闺女生的花儿一样,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大伙都说她是过好日子去了,谁知道是疯了……”
老太太们一阵感慨,闫思弦也终于明白了,因为家庭条件的差异,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对熊思的母亲来说,这姑娘是她“选中”的,能被选中。自然是这姑娘的福气。
所以,当得知这姑娘可能无法生育时,选择抛弃她自然就可以毫不犹豫,理直气壮。
老太太指了路,闫思弦并没有立即走,而是问道:“我看附近各个村子都在搞第三产,种花种水果什么的,都富起来了,咱们村就没搞?”
一个老太太道:“啥?”
显然,她们的消息十分闭塞。
一个听懂了闫思弦意思的老太太道:“我们不行,我们村壮劳力都进城打工去了,这两年不行,工地少,挣不上钱……”
闫思弦一看没得聊,便告辞,往李洁玉家去了。
李洁玉家只有两间砖房。
闫思弦已经了解到,李洁玉是家里老三,上头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还有一个弟弟。
这样一个子女众多的家庭,却只有两间砖房,显然就不能指望家里还有客厅了。
果然,闫思弦进门时透过门帘看到两间屋里至少各摆了两张床。
给他开门的是李洁玉的母亲,据当地派出所民警介绍,为了给李洁玉治病,她的父亲常年出外打工,留下母亲在家照看,兄弟姐妹因为都应成家,且经济条件有限,能够帮衬的地方不多,也就聚众去熊思家闹事的时候凑个人数。
用当地民警的话来说:“还不是为了钱吗?丫头疯了,能多要点钱就多要点呗。”
闫思弦懒得指责同行的冷漠,并拒绝了他们陪同前来的建议。
第一眼看到李洁玉的母亲,闫思弦便知道这是一个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
女儿精神失常,她也一并遭受着折磨。
她浑身都透着一股沉重的疲惫,应该很久都没睡好了,眼睛里红血丝多得整个眼白的部分都泛着一种非常不健康的换色。
闫思弦刚一亮出警官证,她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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