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眼泪、威力炸弹(2/2)
般压来。一边是管家的圣谕,一边是阿娘的要求,他不知如何伸出援助之手。遂期期艾艾问道:“阿娘,儿就一个宗室闲散子弟,儿如何帮?”“混账!”江妾妃忽然一拍几案,恨铁不成钢地咆哮道:“你不是有一群狐朋狗友吗?打探消息不会?弄清事情原委不会?然后告知你阿姐也不会?”
“这……”
“这什么这?”没等萧山转过弯儿来,喘了口气的江妾妃接着吼道:“你姐夫出为汉中校尉之事你已知?可你知道谁去接汉中郡守吗?是你!你一天到晚胡乱厮混,刀架在脖子上了还不清醒,我怎生你个混账儿子……”
“啊——”萧山一惊叫,便浑身颤抖起来。
“呜哇——我之命怎会这样苦啊……呜呜呜……”江妾妃想到不学无术的儿子却被配到已丢失大半的汉中险地做浊官,女婿配去做校尉,活脱脱是让她老了无依无靠哇。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堵很堵,很悲很悲,很急很急,很痛很痛……然而,她似乎除了继续哭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绿叶见娘主不哭了,心里刚松一气,却没料到与郎君说了几句话又嚎啕起来,立时六神无主,惶惶不安地眨巴着一双美眸,渐渐鼻腔一酸,眼球一热,泪水便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噢……”突觉浑身燥热,心神意乱的萧山右手一拉领口,摇着脖子长出一气,“咕咚”吞了口涎液,闭住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心里却倒海翻江般消化这意外消息。
退守汉江的汉中郡守府时刻处于北魏刀兵之下,谁这么缺德举荐本郎君出任那郡守之职,这是成心让本郎君去送死……啊咿~!莫非是王母?有可能!不然阿娘怎会哭得天塌地陷,真正伤心,哭声炸得耳门麻,心尖乱颤,只差跟着流泪了,这可是父王过世也没有的情形呀……
官家打阿睿板子算个屁事,哪怕把他那小屁股打肿象面团,打烂成瓜瓤,只要不伤筋动骨,得官家教训一顿算是福缘,算个什么?宗室里的三代子弟可没一人有这待遇呢,他一个寒门子却得到了,将来前途大着哩,说不定阿娘心里还在窃喜呐!可她这般伤心流泪,定然是王母出手了才明知出仕汉中,有去无回,但却说不出拒绝之言,只得借阿睿之事儿泄那极端不满之心情了。
他虽然明白了阿娘的苦心、忧心,但庶子身份在这严酷的现实里,必须靠自身能力去打拼前程。一时之间,现自己的心绪也是坏到极点,真不知用什么言语去劝慰、安抚阿娘那颗受伤的心。
因为他知道:自从父王薨于任上的那一刻,这一房的主事人就是他,无论家里还是家外,大事小事儿都该一肩挑了。他应该承担起对阿娘的赡养之责,应该不辱鄱阳王子身份,应该为子孙后代拼搏出一个体面身份和悠游生活。
此刻,萧山的心绪陡然处于昂扬状态里。他想到父王过世的这七年时间里,每当生活的暴风雨袭来之时,他那颗年幼的心总要为之颤栗,然后便迫使自己硬着头皮去经受捶打。
一次又一次,他的心脏也渐渐地强有力起来,并在一次次的磨难中也尝到了生活的另一种滋味。
他觉得自己是有女人的人了,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致使他正一步步迈向了成年人的行列,也慢慢懂得人活着,就得随时准备经受磨难。
他已经看过一些书,读了一些朝廷法令,渐渐明白人不能拼身份而有出息。无论刺草贱民还是王侯子弟,都要在自己的一生中经受许多磨难……
荷叶终于提出水壶进来了。
萧山一看见那别致的长嘴铜壶,旋即想到那便是唐睿的妖孽见证。遂赶紧站起身来,闪身到江妾妃身后的博古架里拿出那盒“唐家极品”香茶,拿下两个金丝花纹盖碗儿。笨脚笨手地举到他阿娘眼前,深度弯腰,腆着笑脸谄媚道:“阿娘啊,看儿给你泡茶,泡绝绝对对的香茶。这可是从阿睿哪儿学来的哩,很有趣哦~!泡出茶汤来很香很香哩!”
见宝贝儿子听闻出为汉中郡守之职后却没像往日那般要自己去求陛下推卸,还想法逗自己开心,江妾妃忽觉宝贝儿子长大了,也懂事儿了,顿时老眼一亮,忽觉自己这一场眼泪没白流。遂吧唧着嘴,抬手在萧山头上抚摸了半大,心里一热,哽咽道:“我山儿……长大了……”
“那当然!”头皮麻的萧山大感受不了,倏地直起腰来,信誓旦旦保证道:“儿一定会建立父王一样的功勋,名传千古!”
“那就好,那就好!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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