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到手的鸭子飞了(1/2)
哦!老天!连马腿也没砍着,一铡刀堪堪砍到了马脚!不要紧,效果一样!
被砍掉一只马蹄的战马一声悲嘶,“轰隆隆”跪倒。
葛尔呱发现不妙想弃马已经来不及,被惯性直摔出去,手中斩马刀也飞到离他五步远落在地上发出“当朗朗”脆响。
敌人落马如此战机久经战阵的黄汉怎么可能放过,他飞身跃起,双手握刀对准建奴奋力劈砍。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葛尔呱正在挣扎着起身,就听见“咔嚓”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一刀真狠,真真正正的斜肩铲背,铡刀从葛尔呱的右肩窝位置斜斜的砍进身体深达两尺,几乎把他一刀两断。
鲜血狂飙溅了黄汉一头一脸,带着体温的热血甚至溅到了黄汉嘴里,咸咸的、腥腥的,满是战场的味道。
黄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拔刀,谁知连敌人尸体都带了起来也没有拔出铡刀,也不知是不是被骨头卡住了那个圆洞。
黄汉忽然发现了敌人掉落在前方的兵器,欢呼一声再也不管那柄铡刀,蹿过去捡起了如同老朋友般的斩马刀。
虽然这不是自己以前使用的那一把,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有了这把刀在手,黄汉的战斗力最起码提升三成。
刚刚痛快了几秒钟,黄汉忽然头皮发麻,因为他清楚的听见建奴来的方向传来了马蹄声,很明显不止一骑,事不宜迟,赶紧捞点东西跑路。
此时扒敌人的铠甲恐怕来不及,况且被砍死的建奴身上的那件精铁凯甲样子很惨,不经过大修补,根本无法穿着,黄汉放弃了搜敌人尸体果断跑向战马,目的是解下敌人马上的褡裢和携带的弓箭。
战马何其无辜,被砍掉了一只马蹄在地上悲嘶,黄汉准备给它一刀结束战马的痛苦,因为少了一只马蹄的战马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那匹战马仿佛意识到生命即将终结,求生的本能使得它一跃而起,瘸着三条腿居然往回跑了。
黄汉正准备三步两步赶上斩杀战马,发现建奴已经出现,而且是五骑以上,很明显敌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状况,一个个打马如飞而来。
“娘的!到手的鸭子飞了。”黄汉骂了一句,根本不敢浪费时间妄图缴获弓箭,急急忙忙往林子里跑。
追兵骑术不错,仅仅用双腿控马也能保持马速,并且可以在马上开弓放箭,玩命奔逃的黄汉几乎听见羽箭破空而至,他不管不顾努力加速向前,他知道唯有钻入密林深处才能够逃出生天。
几息时间而已,追来的七个建奴射出羽箭的总数多达三十支上下,黄汉只觉得后背被重击两下,他知道肯定是中箭了,但是他没有丝毫减速,也不考虑看看自己是否受伤,只是玩命往察看过的逃跑路线狂奔。
建奴追进了林子,速度越来越慢,很快就没法骑行,他们用黄汉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一番后就开始退出树林。
那是阿尔岱命令手下别追了,他告诉大家逃跑的那个人应该活不成,因为有两支箭射中了那人的后心位置,是否找到尸体并不重要。
这些建奴骑兵都是好猎手,他们都瞧见了中箭后依旧往林子深处蹿的敌人,他们知道中了箭的野猪也一时半会死不了,总要沿着踪迹或者血迹才能够得到猎物,有时候说不定要耗费一天一夜。
这一大片林子很密,鬼知道跟踪敌人等到他倒毙会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必要吗?
后金军又不存在以首级换军功的制度,他们只在乎抢劫效率,很明显落荒而逃的敌人破衣烂衫看上去就不会有什么缴获。
阿尔岱他们回到官道看到了充当尖兵的马甲葛尔呱横死的现场后,更加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因为发动袭击的人居然连真正的武器都没有,使用的是一柄铡刀,想必应该是某个被大金军杀了亲人的汉子来找机会报仇而已。
建奴们哀叹葛尔呱何其不幸,死在一个汉人老百姓手里实在太冤枉。
阿尔岱也是郁闷无比,他再次提醒手下,这里是大明腹地,危险无处不在,以后要以此为戒,进入深山密林之时一定要加倍小心。
建奴们不寻找袭击者的尸体让黄汉轻松了许多,当他意识到没有建奴在身后穷追不舍之时终于停止奔跑,扶着一棵大树喘粗气。
跑得满身大汗,后背的疼痛反而缓解了许多,而且没有汗水流入伤口带来的刺痛感,经验丰富的黄汉认为建奴抛射的两支箭矢应该没有能够穿透三层棉甲。
休息了片刻,又侧耳聆听四周,万籁俱寂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黄汉终于放心了,他够不着后背上的羽箭,干脆开始脱棉甲,一股脑将三重棉甲一起脱下,后背没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更加放心了,再看看射中后心的那两支羽箭,原来是透过了两层棉甲后再也无力穿透第三层。
为了减小棉甲的破洞,黄汉折断了羽箭,免得拔羽箭时箭头部分会再次损伤棉甲,今天如果不是有三层棉甲在身,黄汉势必被建奴当场射死了,由此可见冷兵器战争中装备尤其重要。
怪不得满清都一直叫嚣野猪皮十三副铠甲起兵反明,而不是强调努尔哈赤带着多少战士开始造反,一个装备精良的骑兵恐怕可以轻松杀死和他武力值相等,却没有披甲的多个战士。
黄汉更加珍惜这三件救了性命的棉甲,可惜没有针线无法缝补被射出的箭孔,只能祈祷下一次被敌人射中之时万万不能碰巧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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