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分兵救朔方(续(1/2)
当然了,相比被只送回来那个病怏怏得只剩一口气的唐僖宗进城时,所引发不知道踩掉了多少鞋子、挤掉多少襥头和汗巾的一时万人空巷围观热潮;周淮安其实更在意自己家后宅里一炮双响的喜闻乐见。
只是在事后回想一下这几次受孕的共同条件,就让人有些心情微妙了。难道真要那种全情灌注和身心迷乱之下,极度扩张和深入之后,再一遍遍灌注到溢出来或是抽搐着四下pēn_shè的情况下,才能提高相应的概率么?
或者还是对于母体的体质有特殊方面的要求?不过,在这个让人内心相对孤立的时代,能够拥有更多的后代和血脉传续的可能性,于公于私终究还是一件大好事。
因此周淮安如今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被另一位再仓促之下,被草草推上皇位的寿王李杰身上。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另一个时空当中在灵前仓促即位而改名李晔,成为李唐第十九位天子的唐昭宗。
但没有想到在历史上被评价为“攻书好文,尤重儒术,神气雄俊,有会昌之遗风。”的这位寿王;在如今这错乱的个时空里,还是因为某种意义上的恶意趣味(历史线收束和修正力),居然还过了一把皇帝瘾?
要知道他在另一个时空里,可是以内外交困的“跛鸭天子”身份做下了不少事情。包括尊礼复古和重用外朝大臣以为励精图治;发动了清算田令孜和陈敬瑄的战争;弄死了把持朝政的杨复恭;利用藩镇矛盾挫败了李克用的扩张;
但也把中央最后一点可以凭仗的底子折腾干净;结果就是内外均势和借力打力的平衡玩不下去,而被李茂贞之辈反复将皇权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在天子争夺的游戏当中被那位“活曹操”劫夺了去,就此学了汉献帝的故事。
只是心怀愤怨和撼然的唐昭宗,终究不是那位可以被当猪养到死的汉献帝,而那位“活曹操”除了酷爱人妻之外,也终究没有魏武王《短歌吟》中那种的才具、气量和格局;
于是,“不作牵线木偶,尤效奋臂螳螂”的天子,固然是见缝插针的将衣带诏发了一波又一波,而“活曹操”也毫不犹豫将大臣、内宦杀了一波有一波。最后杀无可杀了,刀子就轮到他这个光杆天子头上了。
可以说,他毕生一直力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但未经戎马,识人不明,在皇室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拼命的上下左右往复折腾着,就把自己和国家最后一点气数给折腾死了。
用后世的例子来比较,眼高手低而热衷行险,却看不清楚自己的基本盘和力量极限,也分不清主次矛盾的轻重缓急;大抵可以在同样喜欢折腾的隋炀帝和明崇祯之间做个小弟弟。
只是三川攻略中的葛从周那些人是怎么会突发奇想,用这位连即位典礼和年号都没有的“草台天子”旗号和名义,去招降三川大地上那些尚未纳入控制的州县军民,而且居然还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包括原本因为西川节度使高仁厚平定地方之后,所就地招降纳叛建立起来的屯守安置政策,而对于太平军到来颇为抵触和反抗最为激烈的南川那些寨垒山屯,也几乎是望风而降。
而世代生聚于雅、泸、黎、賓各州的山夷土蛮,也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新旧政权的更替,而纷纷主动派出相应的献礼和进奉请封的使者来,络绎不绝于南下峡江道的水陆之间。
因此,南路王重霸部的派出先头,轻而易举就深入和抵达了黎州境内,控扼诸西南夷的险要清溪关,又就地收降和控制了位于清溪关南径大渡河以北的大定城。
而在轻易以寡敌众打垮和镇压了,当地试图反抗的南部温末残余部众之后,附近的上贵、贵林、米川、上钦合钦各部(羁縻)州;亦是进奉猪羊牛酒以犒新朝之师。同时还就此送来了南诏国内正在发生内乱的消息。
执掌国政的大清平官郑买嗣(故泸水县令郑回的曾曾孙),以“好大喜功、劳师丧众、荒淫暴虐”之类的理由,联手另一位大姓出身的清平官杨登,废黜并幽禁了当代的国主隆舜,改立隆舜之子舜化贞为新主。
因此如今南诏国内纷乱不稳,对于边境作为屏障的刘、黄、郝、杨等浅蛮(开化度高)部落,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这无疑又是一个潜在的利好消息,只是眼下三川未定而尚且无力干涉和介入。
而期间唯一受到抵抗和阻力的地方,则是位于茂、维、(南)翼州之间的西山诸羌;因为经过历次的蜀中变乱和争战之后,他们与李唐旧朝的捆绑实在太深了,现如今关内依旧还有为数不少的羌兵效从。
但是西山诸羌的问题和南部温末一样。因为历次的抽调和征发,已经带走其中大部分的精壮、成年男子;所以留下来的几乎都是老弱妇孺为主,下一代人想要成长到可以拿得动刀剑的程度,也最少要七八年的光景。
于是,在汶川城之战击溃了,剩下来能够阻挡太平军征战和平定脚步的,也就是当地险峻凶狭的地势和茂密多瘴的山林了。另一方面则是有传闻说,逃入西山诸羌中的李茂贞残部,以会盟为由劫夺和控制了诸羌首领。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了一个冬天和大半个春天的攻略之后,除了川西高原小部分地区之外,以成都平原岷江流域的为核心的天府之国,亦然落入到了太平军的掌控之中。
因此,在最新一轮投寄回来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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