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山神庙(1/2)
林战只觉肩头一热,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由铁杖传由至肩膀,再有肩膀传到手臂冲到手腕,奋力一挣,斩天狼不知栖云鹤这招的厉害,毫无防备,只觉自己虎口一阵酥麻,林战的手腕滑脱而出,再想去捉,栖云鹤铁杖往中间一隔,挡住了他的手臂。小寻与未霜洁同时舒了口气,两人相视微笑。
斩天狼深知那一根铁杖斩金断玉之利,也不敢步步紧逼,便退一步说:“这孩子果然是块习武的好料,可惜认错了师父,拜一个活不过今天的人做师父真是屈了一副好身段。”
栖云鹤正要反唇相讥,忽见一人打群中跃出,手举单刀向栖云鹤高声质问:“魔头!中原镖局的总镖头衣闻喜想问你一问,在落凤顶,可是你劫了中原镖局的一趟镖?”
栖云鹤拿眼角冷冷看了衣闻喜一眼,道:“劫过又能怎样?”
衣闻喜当即勃然大怒,但他行走江湖多年,城府颇深,还是压下了怒气,问道:“你劫我中原镖局的镖,折我名号,是受何人指使?”衣闻喜以为栖云鹤只是做个普通刀客,劫些财物,他此次劫杀镖局没动财物却杀人灭口,一定会有人出钱指使他。
栖云鹤呵呵一笑,道:“我做事向来由自己好恶,想做的事就算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不爱做的事,天王老子也令不动。”
衣闻喜一听栖云鹤说话如此傲慢无理,全无认错道歉之意,心下大窘,道:“衣某自知武功不及你这魔头,但为了给那些枉死的兄弟讨回个公道,衣某便是血溅当场也要与你以死相拼,决一死战。”
场上众人听到衣闻喜言辞慷慨,毫无惧色,个个竖起拇指。就听衣闻喜又道:“我敬你师父谷遇蜀为人豪侠,我就再多问你一句,你自称你所杀之人多是罪有应得之人,可是我手下兄弟不曾得罪于你,他们个个都是好人家的儿郎,又不是作奸犯科的恶人,你为何尽数杀绝?你要劫镖那也罢了,行走江湖我也懂得一些规矩,为生计糊口我分你一些便是,也不该尽斩我手下兄弟。”
栖云鹤一心只想着要杀了陈抗鼎,为张义师弟报血海深仇,再来与衣闻喜解释事情的来由,哪里顾得上啰里啰嗦,便急声道:“我要你让开,你便只顾让开,休要再多啰嗦,等我报了张义师弟的深仇,再来与你理论,必然还衣总镖头一个公道。”
衣闻喜被他气得哈哈急笑,恨恨地道:“笑话,真是笑话,栖云鹤,你师弟的仇是深仇,我十几个弟兄性命难道就不是大仇吗?栖云鹤,你也欺人太甚了吧。”
栖云鹤心下更急,吼道:“我说我师弟的仇是深仇便是深仇,快快闪开,不要误了老子的大事,惹得我烦心了,连你也一块杀了。”栖云鹤言语傲慢无理至极。
衣闻喜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汉子,于中原镖局中的地位,除了当家人衣全忠,便是他衣闻喜的名头最响,怎么能受得栖云鹤这般侮辱。立时掣剑在手,骂道:“好个魔头,果然是没了一点人性,我敬你曾是侠义人物,不曾失言于你,你却咄咄逼人,以为衣家便是好欺负的吗?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镖局中的小头目周非有看到衣闻喜要以死相搏,知他不是栖云鹤的对手,就带上几个手下兄弟跃至场中央,立于栖云鹤面前,拍拍胸脯道:“杀人魔头,胸口在这里,你要杀便杀,要穿便穿。以这种口气辱我镖局,却是如何也说不过去。我汾阳周非有自视武功拙劣,不敌魔头,但还有一腔热血在,愿与衣镖头共同赴死。除非你先杀了我,否则便还我镖局一个公道,如果不然,想在此轻易离开那是万万不能。”
周非有一口一个魔头,栖云鹤也不生气,心下倒有几分佩服,心想此人挺讲义气,不愧江湖一条好汉。自己也不愿意滥杀无辜,可是先前已将话亮在了前面,怎好收场,于是举杖道:“那好,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杖硬。”刚刚举杖向前,
就听凉厉风喝道:“栖云鹤,不可再伤无辜。你要是真的错杀了,理应向衣总镖头道歉才是,说明事由原委,怎么能一错再错呢。男子汉立于天地,做错了事怎好不自认承担呢。”
栖云鹤惭愧道:“我知错杀了中原镖局的弟兄,所以,你们谩骂我才一忍再忍,否则我早已让他们血溅脚下了,哪还容得他们如此婆婆妈妈的。”又转身对周非有说:“我已应承了你们,等我报了师弟之仇,便还你一个公道,你还不走开,难道想死不成。”
周非有怒道:“十三条人命,便是你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吗?谁又信得过你。”
栖云鹤道:“哈哈……我铁游侠是何等身份,怎会失信尔等小子。”
衣闻喜不屑,道:“游侠?什么游侠?如今只见到杀人魔头,你是铁杖毒手!谷遇蜀教出的败类!”
栖云鹤也怒极,道:“住口,你们骂我可以,若再连累我师父的名声,我却不会再饶你们。”
林战觉得铁游侠所说欠妥,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嗫嚅一句:“铁游侠……”往下却不知能说些什么?他转头又对衣闻喜道:“衣总镖头,铁游侠也是血性汉子,向来言出必行,不会失信于你呢。”
周非有向林战瞟了瞟,问道:“你又是哪一个,他一个杀人魔头的话,怎能让别人信服呢?若不是今日天下英雄全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惧怕咱人多,要不是高手云集,只怕他早就将那杀人毒杖举起来了。”
栖云鹤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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