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将功补过(1/2)

“没有！双方只是在互相试探而已，雷声大雨点小！”

“为了什么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不是为了圈地盘，掌控供应链！”

《古惑仔》看多的人，总以为黑社会的主要工作就是打打杀杀，其实不然。《孙子兵法·谋攻篇》中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乍一看，这些黑社会分子都没喝过多少墨水，甚至很多人连名字都不会写，但他们一路从低层滚爬摸打上来，其聪明智慧也是不容小觑的。能坐上头把交椅的人，自然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然不是被抓了，就是成了炮灰。

黑社会分子大部分还是要买卖的，像逼债贩毒一类的都是偏门，大部分人做的都是倒爷或者供应商的买卖。以凤昀晨为例，他就是从码头起家的，开始的时候就是四处揽运输和装卸的活；再说南向东，他凭借着好身手在陪南区扎下根之后，就开始承包建筑、修路之路的活，然后再把这些活分包出去，从中渔利。

以前陪都大学的对面有一家火锅店，老板姓郭，装修后应付完卫生、消防之类的部门，就兴致冲冲地开了张，准备大赚一笔。可是开张才两天，有一个黄毛上门和郭老板谈合作，要求供应他店里的蔬菜、肉食和酒水。

这位郭老板是个晋西人，晋商抠门的作风可是自古有名的，他断然拒绝了这个黄毛小子的要求，对方也没为难他，只是嘿嘿地一笑就走了。

“神经病！”郭老板操着浓重的晋西口音骂了一句，“还想赚我的钱，货还是自己上才踏实，要不然招那么多的伙计干什么！”

这天下午五点多，店里就来了十几号人，郭老板热情地将这伙人迎进店门，还不停地招呼伙计赶快给客人上茶。一转身，郭老板却发现这十几个穿着打扮相似的人居然各占了一桌。

“你们不是一起的么？”郭老板忐忑地问。

“不认识啊，刚才在店门口碰到的！”十几个人都摇了摇头。

“那你们都只有一个人么？”

“不是，还有朋友呢，先来占个座，免得一会儿没位子！”十几个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郭老板虽然心里有点不踏实，不过还是陪着笑送上了菜单，可这菜单一下，他就傻眼了，这伙人点的菜是一模一样——一份豆芽，一瓶啤酒。郭老板都要哭了，就这点东西，十块钱还不到，却一下子占了他十几张桌子。

送上菜，郭老板就跑到里屋去拜关二爷了，盼着这伙人吃完了赶快走，可关二爷显然是没显灵。这伙人一直吃到半夜十二点才结账走人，中间服务员催了好几次，他们都额外又点了几份豆芽、几瓶酒。郭老板拨了下算盘，这次可亏到姥姥家去了，煤气、水电先不论，光是厨房里的剩菜就折了大本了。

一连过了三天，郭老板都开始想念那个小黄毛了，盼着他赶快登门。

这三天里，郭老板也没少想办法，可这伙人每次来的都不一样，防不胜防；告到附近派出所？开玩笑，人家一不闹事二不生非的，充其量就是胃口差了点，难道派出所连这个也管吗？就是你赶走了这一波，下一波也是随后就到，难道还要在饭馆里开个派出所分所嘛。关门谢客？嗯，那离真正的关门也不远了！

第四天，黄毛终于又来了，还是笑盈盈地和郭老板谈合作，这次郭老板没敢一口回绝，在犹犹豫豫中答应了对方的要求。重新开门营业一个星期，郭老板的生意果然是生意兴隆，期间有几个小痞子上门吃白食，可还没等他出手呢，火锅店里的几个客人不由分说就把他们狠揍了一顿，然后笑呵呵地结了账，掏出手机报警后拎着那几个小痞子主动去派出所投案了。

“活**啊！”这一刻，郭老板眼泪都掉下来了。

以郭老板的秉性，他不可能不对进货单子进行摸底，可是小黄毛供给他的货丝毫不比菜市场差，价格也和菜市场一模一样，有时甚至还要低上一些。郭老板想了好几天，才明白这其中的生意经，郭老板前一天下单，黄毛就让菜农在第二天一早送货，如此一来，菜农可以多买点儿钱，黄毛从中拿一笔回扣，郭老板这些商家不但省去了进货的麻烦，还能省下一笔开销，可谓一举多得。

这个黄毛就是南向东的手下，黄贸。单单就这一招，南向东每天就能挣上一大笔钱。要不然，他这个陪南区的黑大老大凭什么收服那么多的小弟，又哪来的钱去照顾那些孤寡老人，救济那些贫苦的人家。

“呦，牧哥，好久没见了哈！”

黄贸和手下的一群小弟被十几个民警从人群里押了出来，每人的手腕上都带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铐。这种情况对于黄贸来说显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不但不觉得羞愧，反倒是嬉皮笑脸地和牧原打着招呼。

牧原额头上黑线直淌啊，黄贸比他还大七八岁呢，可这声“牧哥”却叫得无比亲切。

“没事吧？”牧原关心地问。

“没事！”黄贸嘿嘿地笑着，“老大出门了，冷兵那个王八蛋居然跑过来撬买卖，要不是东哥事先有交代，我早就拿刀劈了他丫的啦！”

“闭嘴！”孟燕火冒三丈，在后面推搡了黄贸一把，“上车！”

“牧哥，改天空了再聊哈！”黄贸钻进警车的时候还不忘和牧原套交情，“今天忙，得去所里和警察叔叔坦白交代！”

牧原无奈地摇摇头，公安局抓回去这么